“你懂什么!人家捐的是抗日年代的珍贵袖章,对咱们博物馆意义重大。”
何馆长严肃地说道,“以后对来捐赠的人客气点,别整天摆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卖票阿姨一听,脸色变了变,撇撇嘴,嘟囔着:“不就是捐个东西嘛,至于这么大反应。”
何馆长瞪了她一眼,“这可不是普通东西,那是历史的见证,是无数先烈的付出。你在这里工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何馆长有些后悔,不该听他媳妇哭,松口答应让这个大姨子过来工作。
他是副馆长,上头的馆长再过两年就退休了,别看这博物馆没啥人,但是能得到的可不只这一点。
正馆长还兼文化局局长,那正处级的,而他花了好大钱,也才只到副处级,想要往上升这半级,哪里那么容易的事?
等他顺利接任馆长职位,往上又爬了一级,那闺女以后出国的事不就更简单了?
想到这儿,他也握紧了手上的木盒,这个老物件,哪怕在全国都是极少的,要是大肆宣扬一下的话......
何副馆长想到这儿,心下有了成算,抬脚要走之前,不悦地瞪了眼大姨子。
“以后好好工作,别总是嗑瓜子、态度不好,要是再这样,我也保不了你。”
冷声说完,整理了下衣服,快步去办公室,他要赶紧联系相关修复老专家、对了,还有记者。
卖票阿姨望着他进去,心里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悻悻地回到售票窗口。
刚要拿起瓜子嗑,想起妹夫刚刚说的话,还是把瓜子收起来。
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镜子,张开嘴,看到有点小豁口的门牙。
算了,就当是为了我的牙好,这几天就不嗑了吧。
可是不嗑瓜子好无聊啊,眼皮有些长了,右手托着腮,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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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边,陈姗姗坐公交车原路返回,骑着她的小电驴来了中正律所。
律所是在一座写字楼的二楼,面积不大,目测有一百平左右。
进门前台小姐姐,笑眯眯地询问她有没有跟律师预约之类的。
陈珊珊简单说了,前台翻看登记表。
中正律所里有三名律师,两名实习律师,和一个老板。
陈姗姗打的电话是律所的座机电话,刚巧今天老板江中正来得早,前台小妹回电话的时候,他也在。
这种非亲属遗嘱的案子,不大,平时都是分给。
前台小姐姐领着陈姗姗到总经理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门后传来的男声好似是刻意压低声线,尾音拖得略长,陈姗姗听得浑身刺挠。
前台小姐姐推开门,侧身让陈姗姗进去,“江总,跟您预约的陈小姐过来了。”
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
办公室不算很大,但装修透着股用力过猛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