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石青松的雷霆之怒，铁路却是一脸的无辜。
他甚至还眨了眨眼，通过电子眼传达出一种“茫然”的情绪。
“报告司令员！”
“关于这两件装备的使用，演训开始前，我已经向您做了专项汇报”
“并且是在获得了您的亲自批准后，才投入使用的啊！”
什么？！
石青松批准的？
此话一出，林耀邦和陈贵志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两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石青松。
好你个石青松！
有这种划时代的尖端装备，你居然藏着掖着？
不向总装汇报，不向国防部通气，你想干什么？
想自己吃独食吗？
感受到两位老领导那“杀人”般的目光，石青松瞬间炸毛了。
“放你娘的屁！”
石青松指着铁路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老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批准你用了？”
“铁路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是污蔑！是诽谤！”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疯狂飙升。
“我要是早知道你有这种大杀器，我还跟你打个屁的演训？”
“我不如直接批准一颗核弹，让你把我指挥部给炸了算了！”
面对石青松的暴怒，铁路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委屈了。
他摊了摊那巨大的机械手，发出“哐当”的声响。
“司令员，您怎么能不认账呢？”
“就在一个星期前，在国防科大，我亲自给您递交的申请报告啊。”
“报告里写得清清楚楚”
“说我要协助一位国防科大的学员兵，对两件新研发的装备进行实战环境下的数据测试。”
“一件是……防弹辅助装备。”
“一把是……改进型步枪。”
“当时您看完报告，二话不说，大笔一挥就同意了啊！”
铁路一边说，一边还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模样，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听着铁路的话，石青松愣住了。
好像……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一个星期前，他去国防科大视察，铁路确实是递给了他一份报告。
当时他正忙着跟学校领导谈事情，就随便扫了一眼，看到是测试新装备。
而且只是“辅助装备”和“改进步枪”，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随手给批了。
难道……
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在石青松的脑海里猛地冒了出来。
他僵硬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全副武装的“钢铁巨兽”。
他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先是指了指铁路身上那套厚重狰狞，连转管机枪的子弹都能硬扛，背后还他妈背着防空导弹的战锤式外骨骼装甲。
然后，他又指了指铁路手中那把造型科幻，一发能量光束就能融化半个警卫连的等离子步枪。
他的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你特娘的给劳资说清楚！”
“这玩意儿……这能硬扛转管机枪，还能打直升机的玩意儿，你管这叫‘防弹辅助装备’？”
“还有这个！这个一枪就能干掉我一个警卫连的杀器，你管它叫‘改进型步枪’？！”
“铁路！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是觉得我傻”
“还是觉得总装和国防部的领导们都是棒槌？”
这位东南集团军的司令员，此刻心态是彻底崩了。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指挥一场演训，而是在鬼门关前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