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说八道!”他一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赤裸裸的政治栽赃!是吴春林和刘清和那帮小人,为了阻止书韵同志回来,故意泼的脏水!你也是在官场沉浮了几十年的人,怎么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来?”吴老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高育良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吧!你要是心里没鬼,你会这么着急地为她辩解?你要是跟她没关系,你会这么不遗余力地,动用整个汉大帮的力量去捧她上位?”
“我告诉你,高育良!”吴老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这件事,没完!我现在就去省纪委,我要向田国富书记,好好地‘说明一下情况’!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省委副书记,屁股底下究竟有多不干净!”
这番话,如同最锋利的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高育良的心脏。
他知道,妻子这不是在开玩笑。
一旦她真的闹到省纪委去,那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高育良和祁书韵的政治前途,都将蒙上一层永远也洗不清的、名为“生活作风问题”的巨大污点!
汉大帮,将不战自溃。
……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高育良那充满了疲惫与绝望的电话,传到了祁同伟的耳中。
“同伟,”电话那头,高育良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力感,“老师的后院……起火了。吴春林这一招釜底抽薪,太狠了。我……我快顶不住了。”
祁同伟静静地听着,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知道,吴春林和张伟的这记“攻心计”,看似是冲着高育良去的,实则是为了动摇整个汉大帮的军心。
一旦老师的后院失火,军心动摇,那他祁同伟这把刚刚才磨砺得锋利无比的剑,也将不战自损。
他必须立刻行动,用最快、也最有效的方式,扑灭这场足以将所有人都烧成灰烬的后院大火。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对电话那头的老师说道:“老师,您别急,也别跟师母再争吵。您现在就告诉她,晚上我做东,请您二位,在山水庄园吃顿便饭,就当是……我这个做学生的,为你们二位调解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