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沈以墨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最近真是忙死了，差点把我累死。”
沈以墨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白书妍坐在一旁，也紧张地攥着衣角。
顾明夜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放下酒杯，皱着眉问道：“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沈以墨深吸一口气，看着顾明夜，轻声说道：“明夜，有件事……我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我们觉得你应该知道。”
顾明夜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跟晚栀有关？”
沈以墨点了点头，艰难地说道：“是……林萧和晚栀……他们已经领证了。”
顾明夜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怔怔地看着沈以墨，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么？他们……领证了？”
沈以墨不敢看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是，我的人看到他们在金店，还听到林萧跟他朋友打电话，说他已经和晚栀领证了。”
顾明夜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杨晚栀和林萧同居，他以为林萧只是在照顾晚栀，等晚栀恢复记忆，他还有机会把晚栀抢回来。
可他没想到，林萧竟然趁晚栀心智未恢复的时候，跟她领了证。
“林萧……他怎么能这么做……”顾明夜的声音颤抖着，眼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晚栀现在什么都不懂，他怎么能趁人之危……”
白书妍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走过去，轻声安慰道：“明夜，你别太激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顾明夜打断她，声音里带着绝望，“他们已经领证了，晚栀现在是他的妻子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想起高中时和杨晚栀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们一起在操场上奔跑，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一起在星空下许愿……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刺，扎得他心口生疼。
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可现在看来，他早就已经失去了她。
沈以墨看着顾明夜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走过去，拍了拍顾明夜的肩膀：“明夜，你别这样。晚栀现在心智还没恢复，说不定等她好起来，事情还会有转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让晚栀尽快恢复记忆，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顾明夜抬起头，眼里布满了血丝：“恢复记忆？就算她恢复了记忆，她已经是林萧的妻子了，还有什么用？”
“有用！”沈以墨看着他，坚定地说道，“如果晚栀恢复记忆后，不愿意跟林萧在一起，他们的婚姻还有可能挽回。而且，林萧趁晚栀心智未恢复的时候跟她领证，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我们或许可以通过法律途径……”
顾明夜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他看着沈以墨，问道：“真的可以吗？”
“我不知道，但我们可以试试。”沈以墨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倒下。你要是倒下了，谁来帮晚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