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杨晚栀摇摇头，“就是有点丢脸。”
“谁学滑雪不摔跤啊，”沈以墨笑了笑，“我第一次学的时候，摔得比你还惨，膝盖都青了。”
杨晚栀看着他，突然觉得，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晚上回到学校，白书妍把杨晚栀送到宿舍。“明天早上有课，你早点休息，”她说，“我先走了。”
“嗯，”杨晚栀点了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白书妍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晚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沈以墨都会在你身边的。”
杨晚栀愣了一下，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我知道，”她笑了笑，“谢谢你，书妍。”
白书妍挥了挥手，转身跑走了。
杨晚栀回到宿舍，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习惯了睡前看一眼手机，现在手机不在身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想起白书妍让她把手机交出来的事，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星期？难道手机里有什么她不能看的东西？
她摇了摇头，把那些念头压下去。白书妍和沈以墨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们不会骗她的。也许，他们只是想让她彻底放松一下，不想让她被手机里的消息打扰。
就这样，杨晚栀在没有手机的日子里，过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她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顾明夜的消息，也没有想太多关于他的事。
她每天上课、看书、和白书妍他们一起吃饭、玩耍，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一个星期后，白书妍把手机还给了她。“诺，还给你，”她说，“我可没动过哦。”
杨晚栀接过手机，开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条消息推送弹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往下滑，目光突然定格在一条新闻上——《顾家与林家正式宣布联姻，顾氏集团继承人顾明夜将于年内与林氏千金林若涵完婚》。
新闻的配图是顾明夜和一个陌生女子的合照。照片上的顾明夜穿着西装，面容英俊，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他身边的女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婉动人。
杨晚栀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看着那张照片，觉得眼睛有点疼，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原来，白书妍和沈以墨费尽心机不让她看手机，是为了这个。
她想起在纽约的那个晚上，她站在顾明夜公寓楼下，看着高层的窗户，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她想起她把那个棉花娃娃交给陈默时，说的那句“补给他的生日礼物”。她想起她回国后，白书妍和沈以墨对她的百般照顾，想方设法地让她开心。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用被子蒙住头，压抑的哭声从被子里传出来，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此时的白书妍，正坐在宿舍里，看着沈以墨发来的消息：“她看到新闻了吗？”
白书妍回复：“应该看到了。我刚把手机还给她。”
沈以墨：“她还好吗？”
白书妍：“不知道，我甚至不敢趴她门口。”
沈以墨：“唉。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们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她。”
白书妍：“嗯。我知道。”
她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夜空。帝京的夜依旧热闹，可她的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
她希望杨晚栀能快点好起来，像以前一样，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