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夜学着她的样子，拿了个小粉团，捏成薄片，往里面放馅。结果馅放太多，一捏就破了，黑芝麻馅顺着指缝往外冒。“怎么又不行？”他有点急，鼻尖都皱起来。
杨晚栀凑过去看，忍不住伸手替他捏了捏粉团的边缘。她的指尖沾着点糯米粉，蹭过他的手背时，他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手。“放少点馅，”她小声说，“慢慢来。”
两人头挨着头坐在桌旁，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杨晚栀教他怎么捏粉团，他的指尖总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每次碰到，两人都愣一下，然后红着脸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往对方身边靠。
包到一半，顾明夜忽然拿起个没放馅的小粉团，往杨晚栀脸上蹭了蹭。糯米粉沾在她的脸颊上，像落了点雪。“顾明夜！”她瞪着眼，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粉团，结果他手一扬，粉团掉在了地上。
两人都愣了，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粉，指尖蹭过她的脸颊，暖得她心尖都发颤。“不包了，”他忽然说，“煮点饺子吧，昨天谁包了饺子，还在冰箱里冻着。”
“不行。”杨晚栀按住他的手，“说好要做桂花汤圆的。”
“那你喂我吃个生的。”他指着桌上的小粉团，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生的不能吃。”她拍开他的手，却还是拿起个小粉团，递到他嘴边，“就尝一口。”
他张嘴咬了，粉团在嘴里化开，没什么味道，却带着点她指尖的温度。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
“顾明夜！”她吓了一跳，往旁边躲，却被他按在怀里。
“汤圆没甜味，”他低声笑，声音裹着老宅的暖光，软乎乎的，“这样就甜了。”
窗外的麻雀还在啄窗棂，炭盆里的火星子偶尔蹦一下，老宅的木头在阳光里发出淡淡的香。杨晚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这窝在家里的日子，比什么都甜——不用出门，不用赶时间，就这么靠着他，听着老宅的声响，连空气里都飘着糯米粉的暖香。
“饺子也得煮。”她忽然小声说。
“好。”他应着，没松开抱她的手。
“汤圆也得做。”
“好。”
“下午还得擦窗户，你爷爷这窗棂积了点灰，还没来得及清理，咱俩清理吧。”
“好，都听你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老宅的日头还长，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慢慢煮汤圆，慢慢擦窗户，慢慢把这软乎乎的日子，过成甜津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