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闹钟准时响起,吵的把脸埋在顾明夜怀里的杨晚栀哼唧了两声,然后手抱的更紧。
顾明夜在第二声响起后,被叫醒,他立刻关掉闹钟,安抚了怀中的杨晚栀。
他醒了醒觉,然后晃了晃怀中人,宠溺的开口道:
“喂,阿晚,醒醒了,收拾一下,准备去机场了。”
怀里的杨晚栀哼唧了一下:“嗯……”
实际上是睡死过去了。
顾明夜把她放好在枕头上,缓缓坐起身,穿上外套,下楼去佣人房轻轻敲门,最后找来了杨家的保姆。
佣人有点儿不情不愿的起床干活儿。
二十分钟后,两个佣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刷完牙,洗完脸,梳完头,抹好水乳的杨晚栀出现在顾明夜面前。
杨晚栀还是困困的样子,顾明夜伸手捏住她的脸,捏起脸皮后打转,来了个强制唤醒服务
“嗯啊~顾狗!不要捏了!”
“我的脸,是给你这么玩的吗?”
杨晚栀略带起床气的问道。
“哎……让你不多睡点儿觉。”
凌晨三点半的楼道里,声控灯被杨晚栀拖着行李箱的动静惊醒,昏黄的光打在她脸上,能看见眼下淡淡的青黑。
顾明夜正在做着最后检查。
她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角沁出点水,声音黏糊糊的:“顾明夜,你再磨磨蹭蹭,咱俩今天就得在机场看日出了。”
顾明夜拎着两个登机箱从屋里出来,衬衫领口随意敞着,嘴角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急什么?我查过了,从这儿到机场二十分钟,值机安检十分钟搞定,就算路上堵半小时——”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杨晚栀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机票,“五点起飞!四点半就停止登机了!现在都三点四十了!”
指尖刚碰到机票边缘,顾明夜忽然抬手,机票顺势举过头顶。杨晚栀踮着脚够了两下,蓬松的头发都乱了,他才慢悠悠地降下来,故意往她手边送了送,等她再次伸手,又“嗖”地收回去,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求我啊,求我就给你看。”
“幼稚鬼。”杨晚栀放弃了,转身往电梯走,脚步有点飘——晚上作死看鬼片,结果现在困得眼皮打架,“我警告你,待会儿到了车上我要睡觉,不许吵我。”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的影子,杨晚栀靠着轿厢壁,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栽下去。顾明夜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刚碰到她肩膀,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弹起来,迷迷糊糊地瞪他:“干嘛?想趁机报复我上次把你鞋子弄湿?”
“就你那点胆子,我用得着报复?”他挑眉,把登机箱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站稳了,摔破相了,到了国外别人还以为我欺负残疾人。”
“你才残疾人!”杨晚栀怼回去,可声音软得没一点力气,说完又耷拉下脑袋,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地打在眼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