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很快进入白热化阶段。南无恙的跳发球像炮弹般接连得分，他每次得分都要冲姐姐挤眉弄眼。直到杨晚栀看穿了他的习惯性动作。
“左边！”她突然喊道。几乎同时，三个女生齐刷刷向右移动。南无恙的发球果然直奔左侧，却被守株待兔的白书妍接个正着。
“反击！”南安然一个背传，杨晚栀从后排助跑起跳。她跃起的高度令人咋舌，马尾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顾明夜急忙组织拦网，两人在空中四目相对——
“砰！”
球重重砸在男生场地边线上。
“界内！女生队得分！”
杨晚栀落地时故意垫脚撞了下顾明夜的肩膀：“怎么样？”她扬起下巴，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顾明夜眯起眼睛：“侥幸而已。”
沈以墨的眼神暗了暗。当南安然再次组织进攻时，他突然一个箭步冲到网前。两人同时跃起，南安然的手臂已经抡到最高点，却看见沈以墨的手指堪堪擦过球网。
“触网犯规！女生队得分！”
顾明夜暴躁地踹了一脚地面。“沈以墨你发什么疯？”他压低声音质问。沈以墨只是沉默地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珠，目光却一直锁在对面的白书妍身上。少女正弯腰捡球，运动短裤下白皙的双腿沾上了些许沙土。
比分交替上升来到20:20。最后一个决胜球在南无恙手中发出，角度刁钻地飞向边线。杨晚栀飞身扑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膝盖立刻擦出一片血痕。球奇迹般地被救起，南安然顺势一个背传，白书妍在网前轻轻一跃——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扣球。连沈以墨都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拦网。却见少女手腕一翻，球轻飘飘地擦着网带落下，在男生们绝望的目光中触地得分。
“赢了！！”三个女生抱成一团。杨晚栀的铃铛响成一片，南安然的发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白书妍的团子头也散落几缕发丝。她们脸上沾着汗水和尘土，笑容却比朝阳还要耀眼。
顾明夜把毛巾摔在地上，却被南无恙一把搂住肩膀：“愿赌服输啊。”沈以墨默默走到网前，将一瓶冰镇矿泉水递给还在喘气的白书妍。少女红着脸接过时，他忽然低声说了句：“下次不会让你赢了。”
“喂！”杨晚栀突然喊住正要离开的顾明夜，“下周的期中考试，敢不敢再比一次？”
顾明夜回头，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比什么？”
“总分啊，输的人请全班喝奶茶。”
“成交。”他勾起嘴角，“准备好钱包吧。”
南无恙凑到姐姐身边：“姐，我这次发挥失常......”
“少来。”南安然一个暴力敲在他头上，眼里却带着笑意，“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晨风拂过球场，吹散了少年们蒸腾的热气。记分牌定格在22:20，而属于他们的青春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