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清猛地坐身,撞进她含笑的眼底,随即眉头微皱。
天气如此凉,她怎得三番两次赤\/ 脚踩在地上。
“地上凉。”淮清皱眉,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脚\\ 踝上。这已是她今晚第二次光\/ 脚了,女子的 足部\/ 最为 隐\/ 私,她 竟丝毫不避讳他。
她对她这个师兄,是真正坦率到极致。
这次,不等她开口,他便俯身,拿起榻边的中衣,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肩头时,动作不自觉放轻,一点点替她将衣襟拢好,系带系得松了些,怕勒着她。
接着是鞋袜,他握着她雪白的 \/ 脚\/ 踝,纤细不足一握。
掌心的温热裹 住那点冰凉,指尖碰到她蜷起的脚趾时,缩瑟 了 一下。
他的动作愈发 轻柔,替她把鞋帮拉高,系好鞋带,抬头时,正撞见她笑盈盈的眼。
“师兄替我穿鞋,这算不算‘肌肤之亲’?”,苏媚儿往他跟前凑了凑,头发散在肩头,鼻尖因方才在榻上闷着,泛着淡淡的粉,呼吸扫在他颈间,带着甜暖的气息。
她的头发散在肩头,几缕贴在颊边,鼻尖因为方才在榻上闷着,泛着淡淡的粉。
淮清喉\/ 结滚了滚,也起身下床,声音低得像叹息:“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们刚才还亲\/ 过呢。”苏媚儿笑得更坏了,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上他的匈膛,“师兄连嘴唇都碰过了,还在乎一张床榻?”
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锁\/ 骨处,带着她身上独有的甜香,混着雪夜的清冽,搅得淮清心头大乱。
他想推开她,手抬到半空却又顿住,指尖悬在她肩头,颤得像风中的雪片。
“师妹……”他的声音带着点哀求的意味,眼底的挣扎几乎要溢出来。
“别闹。”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指尖却轻轻抚上她的发,动作生涩又温柔。
银发顺着指缝滑落,冰凉的触感里,竟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贪恋。
苏媚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小猫,声音含糊:“师兄刚才明明很喜欢。”
淮清的耳尖又红了几分,偏过头看向窗外。月光恰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那抹红衬得愈发明显。
他想起方才吻她时的慌乱——xx相触的瞬间,仿佛有 电流窜过 四肢百骸,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翻涌的灵力。
那是修无情道以来,从未有过的失控。
“师妹,”他顿了顿,试图找回平日的清冷,“我修的是无情道。”
“我知道啊。”苏媚儿从他怀里抬起头,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匈口,“可无情道也没说不能喜欢人吧?”
淮清被她问得一噎,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宗门典籍里确实没写,可千百年来,修无情道者皆以斩断情丝为要,谁会像他这样,抱着一个女子,贪恋着不该有的温存?
他低头看向她,见她眼底亮晶晶的,带着狡黠的笑意,忽然觉得心口那点因道心动摇而生的惶恐,竟淡了些。
或许……偶尔乱一次,也无妨。
苏媚儿在他下巴上飞快啄了一下,像只小猫,转身就翻上榻去。
鞋袜还没来得及脱利索,一半挂在脚踝,她却不管不顾,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像藏了两颗星子:“好啦不逗你了。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中间隔着条鸿沟,总行了吧?”
她说着,又往榻里挪了挪,拍了拍外侧的空位,两只长\\ 腿悬在床沿,笑得眉眼弯弯:“再不睡,天就要亮。
——难道师兄想让全宗门都知道,你留我在清云峰过夜?”
淮清望着她眼底狡黠的光,又瞥了眼窗外漫天飞雪,雪子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终究是叹了口气。
他走上前,先弯腰帮她把半 褪的鞋袜温柔褪下,玉白的脚\/ 趾蜷了蜷,像藏在花瓣里的珍珠。
他心头一动,忍不住俯下身, 手掌托住脚 底,在脚 背上 轻轻 贴了下,薄唇往前努 动,随即像 被烫 到 似的松开。
“师兄!你……”苏媚儿的 脚\/ 猛地缩回被里, 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惊讶。
淮清却神色如常,将她悬在床沿的腿轻轻移上榻,把她的身\/ 子摆得整整齐齐,再温柔地拉过被子盖好,动作里带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
随后他缓缓解下外袍,只留件素白中衣,动作略显僵硬地上塌,怕漏风似地小心掀开被子躺下,后背挺得笔直,像张绷紧的弓弦,与她之间果然隔着道明显的“鸿沟”。
“师兄,”苏媚儿忽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像说什么秘密,“你刚才吻\/ 我的时候,灵力都乱了哦。”
淮清一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体内的灵力果然有些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引燃了。
他连忙凝神调息,却被苏媚儿按住手。
“别压着。”她笑盈盈地看着他,“乱了才好呢。”
乱了,才说明他对她不是全无感觉;乱了,才证明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无情道墙,其实也能被她撞出裂缝。
淮清看着她眼底的光,她红润嘴\\ 唇上噙着的水\\ 珠,忽然低笑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漾开圈圈涟漪。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白玉脸颊,指尖的微凉里带着暖意:“你啊……”
话未说完,他忽然 俯身,再次吻\/ 了上去。
这次没有生涩的试探,也没有刻意的克制。他的吻带着清冷的月光 气息,却又 滚烫得惊人,像 要将她揉进 骨血里。
“淮清……师兄……”少女清脆的嗓音染上了丝沙哑,一声声撞进 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