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比师尊还要好看吗?(1 / 2)

苏媚儿握紧剑柄,刚要答话,就见司徒澜突然屈指一弹,一枚铜钱破空而来,擦着她的耳畔钉进身后的石壁

——铜钱边缘泛着灵光,竟是被他用灵力磨出了剑刃的锋利。

“因为你把‘无情’练死了。”他缓步走来,指尖点过她的剑脊,“

剑是死物,人是活的,所谓无情,不是断情绝爱,是让剑随心动,不被杂念绊住。”

他忽然夺过无情剑,随手扔开剑鞘。

明明不是剑修,可当他握住剑柄时,剑身竟发出欢愉的嗡鸣,比在苏媚儿手中时还要清亮。“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已踏剑而起,粉发在晨光里翻飞如鹤。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简简单单的劈、刺、挑,却带着种奇异的韵律。

劈向虚空时,空气被劈开的声音像龙吟;

刺向地面时,激起的尘土竟凝成剑形;最后一挑,剑尖挑起的不是落叶,而是远处丹房飘来的药香,那香气被灵力裹着,竟在半空画出朵药草的虚影。

“画符讲究意到笔随,炼丹要控火如心,炼器需懂材料脾性,”

司徒澜落回地面,将剑递还。

“练剑也一样,你懂符道,就该让剑意顺着符纹的轨迹走;你识草药,就该让剑势带着草木的韧性。”

苏媚儿接过剑,指尖突然窜起灵感——她想起玄尘教她画“火蛇符”时,朱砂流动的弧度;

想起丹师炼药时,火候张弛的节奏。

她深吸一口气,挥剑时不再刻意追求“无情”,反而将符道的灵动、丹术的绵密都揉进招式里。

第一剑劈出,剑尖带起的不是寒气,而是符纸燃烧的火光,竟在半空画出半道火蛇符的纹路;

第二剑刺出,灵力流转如炼丹时的药引,绕着靶心转了三圈才刺入,留下个螺旋形的剑孔;

最后收剑时,她学着司徒澜的样子屈指弹剑,剑鸣里竟混着器宗熔炉的嗡鸣,震得周围的柳叶齐齐飘落,铺成一片绿毯。

司徒澜挑眉,眼底闪过赞许:“这才对。”他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玉炉,随手扔给她,“

这是我早年炼废的丹炉,你用剑劈开试试——别用蛮力,用你画‘裂石符’时的巧劲。”

苏媚儿接住玉炉,看着上面斑驳的釉彩,突然想起司徒澜说过“万物皆有灵”。

她闭上眼,将灵力化作画符时的笔尖,顺着炉身的裂纹游走,再猛地催。

“咔嚓”一声,玉炉竟被剑风剖成两半,切口平整得像被符纸割开,连里面残留的药渣都没洒出半点。

“不错。”司徒澜拍手轻笑,又从储物袋里摸出块玄铁,“再试试炼器的法子,用剑在上面刻个聚灵阵,不用灵力,用剑本身的锋锐。”

苏媚儿看着那块坚硬的玄铁,忽然明白——司徒澜哪是在教她练剑,是在逼她把一身所学融会贯通。

她凝神静气,让剑刃顺着聚灵阵的纹路游走,时而如刻符般精准,时而如揉丹般绵密,竟真的在玄铁上刻出了流畅的阵纹,连边角都带着器宗特有的包浆光泽。

夕阳西下。

地上已堆满了被她“练手”的东西——劈成两半的丹炉、刻满符纹的剑穗、凝着药香的剑招残影。

司徒澜靠在榕树下,手里转着个刚炼好的小鼎,笑道:“今日就到这,明日带你的符笔来,我教你用剑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