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触到什么了?”詹道临盯着壮汉手里的符纸,那符纸的材质和他背包里的一模一样,甚至上面的朱砂印记,都带着他原世界特有的“云纹”。
“他刚才说想看看你用的符纸,我就从地上捡了一张给他。”另一个猎人颤抖着说,“谁知道他刚碰到,就倒在地上抽搐了。”
詹道临拿起那张符纸,指尖传来熟悉的灵力波动——这确实是他之前用的阳火符,但符纸的边缘,被人偷偷抹了一层噬灵粉,而且抹粉的手法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有人在我的符纸上动手脚。”詹道临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刚才在古堡里只用过三次阳火符,一次烧石板陷阱,一次烧黑气,最后一次是在房间里点燃陶罐周围的阴魂,期间只有康斯坦丁和阿加莎在他身边。
“会不会是影使留下的?”阿加莎皱眉道。
“不可能。”詹道临摇了摇头,“影使炸肉身跑的时候,我一直在他身边,他没机会碰我的符纸。而且这噬灵粉的涂抹手法,更像是……熟人干的。”
他话音刚落,康斯坦丁突然咳嗽起来,手捂着脸,指缝里渗出黑血。阿加莎立刻扶住他,用圣水给他擦拭嘴角:“你也中了毒?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在楼下捡烟蒂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康斯坦丁虚弱地说,眼神却看向詹道临,“你怀疑是我干的?”
詹道临没回答,而是掏出镇狱令,玉牌上的黑纹此刻已经蔓延到了一半,指向的方向,正是康斯坦丁刚才站过的楼梯口。他深吸一口气,把玉牌收起来:“先把他们送到医院,这里的事……回头再说。”
车子往市区开的时候,詹道临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镇狱令。他突然想起刚才在枯井里看到的符纸,还有壮汉手里那张被动过手脚的阳火符——这两件事,都指向一个他不愿相信的可能性:有人不仅知道他的来历,还在模仿他的道术,甚至想借他的手,除掉康斯坦丁这些“盟友”。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老朋友,好久不见,想不想看看‘家’里的东西?”
詹道临看着短信,指尖的镇狱令再次发烫,这一次,玉牌上的黑纹,清晰地指向了城市东边的“唐人街”。他抬头看向驾驶座的阿加莎,眼神凝重:“改变路线,去唐人街。”
阿加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昏迷的康斯坦丁和猎人,心里清楚,这场看似结束的古堡风波,其实才刚刚开始,而背后搞鬼的人,很可能就在他们身边。
车子拐进唐人街的小巷时,詹道临看到巷口的红灯笼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手里拿着一张黄符,符纸上的云纹,和他原世界那位老友的笔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