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搬出国公府啊,还缩在苏霆怀中的李诗安在心中尖叫。
若是苏霆真的应下,那她如此破釜沉舟之举还有何意义;与其如此,还不如去寻其他仰慕她的权贵子弟,至少他们家中没有谢氏这般难拿捏的婆母。
“咦,李姑娘怎的不哭了,也不抖了?”李锦荣故意疑惑问:“难不成,李姑娘不赞成婆母之言?”
便是再着急,李诗安也知此刻她不能多说一句,只能一味示弱,以求得到苏霆的怜惜;果然,苏霆沉不住气,谢氏是长辈他不敢惹,难道还不敢呛李锦荣么。
“李锦荣你是何意?”眼眸中都是怒色:“诗诗是你的亲妹妹,李府出事不见你这个嫡长女有半点着急,反倒还幸灾乐祸,怎么你如今这般歹毒!”
桃花眸里都是戏谑:“世子爷还有功夫与我逞口舌之快呢,还是先想想你的处境罢。”
而后声音冷淡:“至于李府,父不慈就莫怪子不孝;他们做下此等丑事,便该想到真相暴露,他们沦为笑话的这一天,与我何干!”
谢氏也护着儿媳,对儿子冷声呵斥:“你也莫在阿锦跟前逞强,也是阿锦好性子,换成我,早一个巴掌甩你脸上了;放着好好的妻儿不珍惜,偏把一个贱人当宝,你还有脸数落阿锦?”
“行了,我也不与你们废话。”谢氏一语定音:“今日李姑娘用不入流手段进入国公府,名节什么的早没了;便是你爹不在,我也能做主。”
“你们这便搬出去另过,待国公爷回来,再定夺要不要给你们产业。”
话落,直接吩咐管家,令叫几个护卫过来,即刻收拾世子的东子,将他们二人送到国公府其他宅子。
李锦荣暗暗乍舌,看来李诗安今日之举确实惹到了谢氏,竟是如此干脆利落将人打发出去。
“娘,您不能如此!”苏霆眉头皱的更深:“您与爹只有我一个儿子,若是我搬出去,还有谁在您面前尽孝;再则,儿子搬出去另过,国公府不也还是京都的笑话么。”
软了声音求情:“不然儿子退一步,委屈诗诗为侧夫人;如此,您就当满足儿子唯一的心愿,也不影响世子妃与湛儿的地位。”
谢氏再一次被这个糊涂儿子给气笑:“瞧把你委屈的,还你退让一步?”
起身踱步到他面前,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声音冰冷:“国公府是苏家几代先祖用命换来,如此忠烈门第容不下一个奸生子进府;莫说侧夫人,便是一个贱妾,国公府也容不下!”
“你们还等什么,即刻给世子收拾行李,把人送出去!”
李诗安再也装不住,转身跪在地上给谢氏磕头,泪如雨下:“还求夫人莫要因我与世子生出囹圄,我也是真心爱世子,这才不顾一切投奔而来;夫人放心,我不求名分,只要府里能有一个容身之处,我只专心照顾世子,还求夫人成全。”
转头又拉住李锦荣裙摆,哀哀恳求:“姐姐便是不念爹爹的生养之情,也求你看在祖父与祖母的面上,给妹妹一个容身之处;姐姐放心,我定会本分住在自己的院中,绝不打扰你与湛儿的日子。”
李锦荣直接躲开:“可别如此对我,我不是世子,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