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必再提此事,本帅寸土不让。”李锦荣声音更加坚定:“若是羌国没有结盟的诚意,此次只当两国出于邦交会晤,明日后便可送三皇子一行回羌国。”
凝眸看她许久,显然她主意已定,金逸便知最初的目的不成了;但这也是父皇想要的,若只是些金银财宝,想来父皇不愿出兵。
“此事本殿下不能做主,还需禀明父皇,不知元帅可宽容几日再商谈结盟之事?”退一步,先安住卫国这些人的心,金逸可不想真的把人惹怒了,回不了羌国。
恰好李锦荣与江时序也有将人暂时留在卫国的想法,且李锦荣从来不曾想过借用异族兵马攻打雍朝;怎么说,原身都是雍朝子民,若她真与羌国结盟,那才是引狼入室,是真正的叛贼。
之前不过是配合江时序的计策,先将人诓来卫国,方便他之后行事罢了。
故此,李锦荣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结盟之事,乃是羌国提起,实则本帅并无此意;不如三皇子上书羌皇,只要羌国暂时按兵不动,本帅便可奉上金银,于羌国来说,百利无害。”
“趁着这段时日,三皇子也可随意在卫国境内走动,体察民情;恰三日后便是卫国的科举考试,燕州多的是文士学子,三皇子也可多与他们交流。”
为了暂时留住人,李锦荣也给出了诚意,甚至不担心金逸将人拐回羌国。
金逸总算明白,他们是被耍了;什么结盟,李锦荣一开始就不曾想过!
“既然元帅没有结盟之意,为何应下此事?”害得他们空跑一趟。
这也罢了,金逸忽然生出一股很不妙的直觉,总觉的此次抢来燕州的差事,反倒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这回是江时序抢先回答:“三皇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而后淡笑:“是你们羌国先递来国书,卫国即便是新立国,也懂邦交规矩,当然是笑脸迎客;而我们元帅也给出了诚意,如此坐享其成的好处,三皇子又怎么舍得?”
他将方才金逸说过的话又还回去,明显是个记仇的。
金逸再次被噎住,心中暗恨金律;若不是他听信幕僚之言,在父皇面前一力阻拦,还提出劳什子结盟,此刻他已集结大军攻打过来;大军压境,就不信李锦荣还能如此平静。
而被他恼怒的李锦荣则面色平和:“阿序所言不错,既然羌国有意结盟,本帅自然不好推拒;然本帅的意思方才已说过,三皇子也不必着急,今夜只当为贵国使团接风洗尘,欢迎贵国前来做客。”
既来之则安之,谈不拢就先不谈,敞开了吃喝,卫国愿意尽地主之谊。
见她如此坚持,就是不接自己的正题,金逸也知不能真的撕破脸,重新入座,换上如沐春风的笑意。
宴会结束后,回了后院,江时序短暂抱了一会儿心上人,便急匆匆启程赶赴延州。
结盟之事定然是不成了,而金逸若是返回羌国,必然会兴兵进犯;看来扶持金律即位之事,刻不容缓。
不过,给金逸来一招釜底抽薪,江时序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