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如今苏霆的心思都在李诗安身上,且李诗安更多的是看上定国公府爵位;阿霆哪里是觉得湛儿还小,不能为世子;分明是打算日后请封李诗安的孩子为世子,不然也做不出贬妻为妾的龌龊事。
“这爵位是苏家几代不知多少人战死沙场换来,我还不至于如此糊涂,让国公府沦为笑柄。”
儿子寻死觅活非要那李诗安,定国公夫妻苦劝近一年,奈何就是听不进人话;到底是唯一的儿子,定国公也不能真的打死了;但是早就定了主意,不管日后那李诗安生几个孙子,他承认的继承人只有湛儿。
“对了,方才我已与儿媳说过,她愿意走出府经营商铺也是好事,夫人帮衬着些,选几个得力人手供她差遣,身契也一并给了她。”
说实话,定国公倒有几分欣赏这个儿媳了;夫君变心,还与自己的妹妹搞在了一起,娘家人还都偏心,她也不过伤心一年便能走出来阴霾,女子中少见的清醒通透。
愿意做事更好,总好过整日以泪洗面,或是寻死觅活。
“至于长公主与首辅府,咱们也尽了礼数。”语气多了丝冷意:“若是他们再上门找不是,我也不会再客气,少不得在陛
说定了这些闹心事,谢氏张罗传膳不提。
李锦荣去了苏湛住的院子,接人同去世子院用晚膳;小孩儿见了她便着急跑过来,小心翼翼打量,看她可曾如之前那般哭过,而后悄悄松了口气。
“娘亲无事,也不伤心。”李锦荣实在好笑,这小孩儿太爱操心了。
牵着小孩儿的手往世子院走,轻声细语捡能说的,告知他方才在中堂发生之事;转而叮嘱,叫小孩儿这几日不必去给爹爹请安;今日苏霆接连被打,心里怕是早呕了个够呛;如此烂人,谁知他会不会迁怒小孩儿。
捂着小嘴巴,小孩儿不敢相信:“祖父竟对爹爹用了家法!”
李锦荣漫不经心:“那是你爹活该,打一顿也好,至少府里能消停个把月,湛儿也能专心课业。”
娘俩一路温情脉脉,而长公主府却被阴霾笼罩;回府的马车上,长公主并不想在意李锦荣所言,可脑子里却不自觉闪过沈明珠与那死去的亲女儿;越想越是觉得两人容貌竟有七八分相似,沈明珠的样貌反倒更肖似驸马。
偏生她才回府,驸马沈知南便急匆匆迎上来,张口便问她可为明珠与诗诗讨回公道。
“诗诗可是咱们千娇万宠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时受过委屈;那李锦荣也太恶毒,竟敢扇巴掌,女孩儿的容貌如何重要她难道不知?”
长公主狐疑:“驸马是不是忘了,李锦荣也是咱们的外孙女?”
还是真正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外孙女,可驸马竟是丝毫没有凝滞,就这么直言她恶毒;人都说女子最心软,且长公主确实舍不得与沈明珠十几年的母女情意,这才偏心养女一些。
可驸马是男子,还是武将,不是应该更重视亲生血脉么?
此刻,李锦荣方才所言在长公主心中萦绕,且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