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一后宅女子,不涉朝政之事,长公主这不就是吃多了盐,闲得慌么。
“放肆!”长公主拍案而起:“本宫是你的外祖母,怎么就不能管教你?”
终于引出这句话,李锦荣也跟着哼笑:“长公主说的什么笑话,您这般尊贵,怎能是我的外祖母呢;且不说我,就是在京都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知长公主的外孙女只有李诗安一人。”
不等她说话,李锦荣继续冷淡道:“恕我没见识,还不曾听闻过哪个当娘亲的,放着受尽苦头的亲生女儿不疼,倒是把个鸠占鹊巢的养女如珠如宝宠着。”
“更不曾听闻过,哪个做娘亲的,生怕自己亲女儿日子过好了,放纵养女勾引姐夫,不惜为此害死亲女儿;女儿死了还不足一年,便迫不及待将养女送进姐夫府里!”
“若是这样不要脸之人都能被称为一声娘亲,只怕这世道再无伦理纲常!”
哦豁,谢氏满眼惊讶看着儿媳,这一番痛快淋漓,真是揭了长公主与李默然夫妻的面皮,痛快!
心里直呼痛快,但还不忘稍微变化身形,以防长公主盛怒之下失态动手,她也能帮着拦一下;怎么说都是国公府的儿媳,总不能在府里吃了亏。
“你!”长公主松开趴在她膝头的李诗安,肩膀微晃,又是气怒又是心虚:“你这是替你娘怨我们?”
李锦荣微微撇唇:“瞧长公主殿下说的什么话,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您可别自己承认,而后再问罪我诋毁皇亲贵胄。”
可在座之人谁不清楚,她就是在说长公主,且还说的非常之难听,就差指着鼻子骂人了,显然根本不认这个外祖母。
李诗安起身,眼中含泪:“姐姐怎能如此指桑骂槐,你若是实在容不下我与阿霆之间的情意,妹妹退出便是;可你不该因我迁怒,令亲人伤心为难。”
这时候倒知道做好人了?
李锦荣当然不会惯着她,嗤笑一声:“你倒是会装模装作体贴人,既然如此心疼亲人长辈,一开始做什么去了?难不成你不知道,勾引姐夫,会叫人笑话爹娘长辈么?”
“既然做了不要脸之事,就别想着用真爱立牌坊!”桃花眸中都是讥讽:“还有,别假装委曲求全了,家里人与瞎了眼的世子吃你这一套,我可不会;真有此心,那你倒是带着人离开国公府啊。”
又看了一圈,哼笑:“我知你们是来为李诗安讨公道,可你们也该知晓她做了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与姐夫勾搭也罢了,反正你们就喜欢成全小姨子爬姐夫床榻之事;但她与世子犯贱,在湛儿面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这个做娘亲的不客气!”
沈明珠与李诗安的面色同时苍白,沈明珠更是身形摇摇欲坠,捂着胸口直喊疼。
长公主已因她方才的质问晃神,并未说话,反倒是李默然心疼妻女,直接看向谢氏。
“亲家便这般纵着她如此无礼?”
谢氏放下手中茶盏,好整以暇道:“阿锦说的难道不对么,李姑娘不是阿霆的小姨子?”
“且我与国公爷亦觉得如此,阿霆实在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