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李锦荣很干脆与诚挚的向他道歉,说话时语气温柔许多。

也是在青年正色表达心意时,她便知晓自己错在何处;第一世,李锦荣是皇家公主,第二世虽是女将星,却也成了皇后,可以说两辈子都与皇家人打交道,习惯了揣测别人的心意。

再则,两辈子她都致力于改变天下女子的处境,这一世依旧如此;前两世,不知有多少人诋毁与阻拦她的举动,认为女子就该安心居于后宅,相夫教子,主持中聩,为夫君与家族耗尽心力。

因而,李锦荣以为江时序坚持如此冒险,其实还是心存芥蒂,却忘了世间确有人心意赤诚;分明她前两世都遇到过这般心意纯澈之人,怎能如此怀疑人心。

江时序也愣怔了一下,想不到她竟如此坦荡;不怪他如此反应,从李锦荣答应他的告白之后,少有柔软的时刻,更不提她从来忙碌;如今卫国已建立,她已是卫国真正的掌权者,竟如此诚挚与他道歉,只为她误会了自己。

心下感动,直接将人拥入怀中:“锦儿不必与我道歉。”

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人们已习惯了女子需依靠男子而活,她如此想,才是人之常情。

“可锦儿也需记得,你是千百年来女子的例外,我亦是男子中的另类,我们本就是天作之合!”

人们总爱说规矩如此,可江时序偏偏是那个最无视某些规矩之人;谁说男子就一定要胜过女子,谁说男子就不能俯就女子?

只要是心之所向,莫说只是身份上低心上人一头,便是真的依附心上人而活也不算什么。

既然女子能依靠男子而活,怎么男子就不能依附更强大的女子;不过是男子们生怕在妻子面前没有得意之感的借口罢了,既然规矩存在,便该有被打破的那一刻。

且江时序心中坦荡,他如此做,本就是另一种帮助心上人的方式;他做事,只讲究自己坦荡与痛快,管世人如何评说。

“若是任由金逸继承羌国,于咱们的统一大业到底增加阻力,还是金律即位更容易影响与掌控。”

本来金律也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又对羌皇种种偏心金逸之举失望彻底,江时序相信他绝对认可捧杀之计;此次若是金逸都占了首功,不用江时序费力劝说,估计金律也会迫不及待送走羌皇。

在金律身边待了一段时间,这人对他毫无隐瞒;他安插在羌皇身边的人,江时序都一清二楚;根本不必他冒险,只需要安排金律的人给羌皇下药,定然能悄无声息送走羌皇。

到那时,金逸还在雍朝忙着与卫国联合作战,金律在后方直接登基,便是金逸杀回去也晚了;再说还有李锦荣牵制,他也不可能翻起什么浪花,还是得屈从金律的统治。

金律可没有金逸的野心勃勃,他能想到的只有羌国的那把龙椅;便是被人鼓动进犯卫国,一来金律没有那个能耐,二来他得位不正,怕是更多心力放在防范金逸这里。

只要卫国能一直牵制金逸,金律必然会一直与卫国合作,更别提他还会有谋害先皇这种致命的把柄握在江时序手中;如此,攻灭雍朝之后,李锦荣可放心攻打齐国与周国,反倒是战力最强的羌国成了她的同盟国。

最后的最后,天下一统称为趋势,或许只用怀柔之策,便可安稳将羌国并入卫国疆域。

这便是江时序想到的最稳妥也最省力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