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哼着小曲回了自己的宅院,恰好墨星回来禀报消息,按照公子的吩咐,江时砚双手手筋俱废,双腿也在他清醒时打断,很是凄惨号了一阵子,如今南安侯府应是着急请太医。

“今夜的太医院怕是忙不过来,南安侯与他那继夫人岂不是要心疼死?”江时序幸灾乐祸笑。

墨星又说起将苏府那十几个死尸扔在相府门口的事,语调稀奇:“当时相府外围了不少人,有不少文人学子,说是在打探李姑娘的消息;前几日传流言的时候,也不见有人为忠烈遗孤说话,怎的今日他们倒关心起来?”

少年一边嫌弃换下夜行衣,一边撇嘴:“还能为何,犯贱呗。”

世人多有贱性,李锦荣好好活着,他们就像是完全想不起卫国公府的忠义,议论起关于她的流言,皆是猎奇兴奋;今日卫国公府大火,倒像是烧起了人们心中那点良知,关心起忠烈遗孤的下落。

在江时序看来,与其说是人们觉醒了良知,不如说是唤起了人们心中的恐惧;如今四国并立,时有战事,卫国公府几代忠烈,是雍朝护国柱石般的存在。

虽然卫国公府只剩下一个孤女,但名号仍在,人们就下意识觉得安心,也理所当然享受这种安心,所以才会那般非议李锦荣的私情;可如今随着一场大火,卫国公府焚烧殆尽,也坍塌了人们的安全感,这不就想起来卫国公府的忠义了么。

正是想到国公府大火,狐狸眼狡黠一转,便吩咐墨星。

“方才不是说你们还顺手抓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他们说是卫国公府的下人?”

不用猜,江时序便知这几人是其他势力安插在国公府的。

“你亲自带几个人,将这几人绑至陇西李氏的府邸前,然后松绑,看着这几人在府邸周围转悠。”

墨星挠头,不明白公子是何意。

换了红衣的少年轻轻在他臀上踹了一脚:“叫你去便去,不必懂为何如此。”

得嘞,墨星嬉笑着奔出去,办好公子吩咐之事便是;因此,才有了和帝听到安慰禀报的消息。

红衣少年斜倚在罗汉床上,手执玉盏倾倒琼浆玉液,修长脖颈微仰;如此随意饮酒,自然有酒液若琉璃珠顺着脖颈曲线滑下,又顺着玉白肌肤滚落,逐渐隐没至红衣中。

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跑的仓促,小爷便为你善后,叫这皇都再乱一些。”

而后不知又想到什么,扑哧笑出声,歪倒在罗汉床上;本来还想着早点了结侯府那点破事,早日离开都城;可此刻又改变了主意,都城这么热闹,留下来看几日乐子也不错。

这个时辰,想来谢云深也该疼醒了,应该也知道他再不能人道了罢;心痒痒,好想去看看那个装货是什么反应;但江时序还算清楚自己的身手,去相府看乐子是真做不到。

罢了,以谢修远父子的心性,江时序笃定他们会瞒下此事,过不了几日,谢云深便该上差了,到时再笑话也不迟。

倏尔,少年又坐起,探身在罗汉床边的矮柜里翻找;分明记得不知哪个纨绔给过他助兴的药,被他随手丢在柜子里,找出来寻机给太子与谢云深用了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