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李锦荣穿来之前的原身确实病弱,注定都城所有出动的势力今日都将铩羽而归。
除了跟踪出城的江时序,也是在皇宫察觉到李锦荣的身手后才知世人都被她骗了;赶回都城,听着属下禀报,红衣少年那狐狸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控制不住。
打发人退下,斜倚在罗汉床上,笑意减退后怔怔低喃:“李锦荣···李锦荣,还真是有趣。”
因着这份有趣,江时序只觉她这大俗大雅的名字,从自己口中念出来,都有了一种口齿生香之感。
正在猜测她到底去了何处,接下来打算如何,便听到院内传来重重脚步声,正是才回府的南安侯;踏入屋内,看到长子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怒气再也憋不住。
“进宫之前,我是如何叮嘱你的?”分明答应的那般痛快,怎的忽然便开始胡说八道。
不知死活附和那孤女的话,一口咬定太子殿下与谢云深有私情;竟还对那孤女生出心思,嚷嚷着要入赘卫国公府!
“你自己纨绔不要脸面也罢了,这侯府上百口人还要脸面,更要活命!”
那可是御前奏对,这混账就在陛今日无事,也不代表明日就无事,谁叫这混账得罪了太子殿下与相府,南安侯府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江时序缓缓直起身,漫不经心道:“这侯府上百口人又与我何干?”
“你!”南安侯抖着手指住人:“逆子!你是忘了我还是你老子不成!”
狐狸眼中冰雪骤聚:“娘亲逝去后,我便没有爹了,不是么,侯爷?”
南安侯踉跄身形后退一步,语调沉痛:“与你说了多少遍,你娘亲是病逝,我怎会戕害原配,为何你总是不信!”
缓缓站起,踱步到他面前站定,眼中皆是嘲讽:“你当然没有戕害原配,可助纣为虐的是不是你南安侯!”
若不是他管不住下半身,娘亲的陪嫁丫鬟怎能趁她孕期爬上他的床;若不是这个男人纵容,那姨娘又怎敢一次次在娘亲心口戳刀子,最后致娘亲郁郁而终。
若不是这男人将姨娘扶正,又怎会有她对江时序的捧杀。
“娘亲去时我才三岁···”狐狸眼沉沉闭上,再睁开时布满戾气:“那时起,我不只没了娘亲,同时也没了爹!”
“侯爷连世子之位都吝于为嫡长子请封,纵容那些蠢货将我的纨绔名声传遍都城;如此,侯爷以为这侯府还算是我的家么?”
既然不是他的家,为何还要顾及府里这些人的性命;幼年与少年时,江时序见多了侯府下人的捧高踩低;与他说亲情与仁义,抱歉,这种东西他真没有。
南安侯满眼悔意,正要说话,便被少年不耐烦打断:“侯爷还是省省罢,莫与我唱那些陈词滥调;不妨明白告诉你,今日我就是故意为之。”
本来就计划覆灭南安侯府,可以令他们在死之前过一段胆战心惊的日子,江时序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