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荣并未说信或不信,主动与他唇齿交缠。
正如她对顾湛说过的,她信真心,却更信真心瞬息万变;不管以后如何,此刻,这人对她奉上一片真心,那么她便回以真情。
良久之后,气喘吁吁的少女推开男人的脑袋,身若无骨依偎在他怀中;动了情的男子,尤其萧策这般的“老男人”,是真的招架不住。
再招惹下去,只怕今夜她就会被吃拆入骨。
显然萧策也明白此时境况,不再追逐;温柔抱着怀中人,转移了话题。
“原先我以为安瑾公主是权衡利弊之后抢了你与顾湛的婚约,那日才察觉,她如此做,更多的是出于享受抢夺锦儿的所有物之后的成就。”
微微阖上的桃花眸睁开,对上他的凤眸,眼底皆是惊奇:“被你发现了。”
少女幽幽叹气,她其实真的不曾骄纵跋扈;她有这世间最好的母妃,大抵是母妃不想她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公主,从幼时便亲自为她开蒙,而后又安排了不少师傅教导。
因而,幼时起,李锦荣便很忙;除了读书与课业之外,偶有空闲,她与兄弟姐妹们相处也随和自在;甚至对冷宫出来的李安瑾多有怜惜,多次吩咐人照看。
李锦荣是最受宠的公主,各种赏赐不少;再加上她还有一个皇贵妃的母妃,好东西历来不缺;后来见李安瑾衣衫都只有例制内的那几件,便经常将自己的赏赐给她送去。
对于这个妹妹,李锦荣自认比她待安宁公主更周到。
也就是在她察觉李安瑾对顾湛有了龌龊心思之后,李锦荣这才开始疏远这个妹妹;尤其发现李安瑾不仅自己从她这里讨要东西,后来还借着顾湛之口,抢夺李锦荣心爱之物···
偏顾湛还一直觉得他是怜惜弱小,可他却拿自己的东西哄李安瑾开心,这是李锦荣最恶心之处,这才开始令内务府的奴才们为难秋波殿。
也是那时起,宫里便渐渐有了流言,说荣华公主欺辱安瑾公主,真真的骄纵跋扈···
“以前,我还想不明白李安瑾为何如此;也是最近才明白,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
这世间,有人知恩图报,亦有人心思卑劣;对于李安瑾来说,李锦荣对她的照顾,并不是姐妹情,而是李锦荣对她的炫耀;她如此想,久而久之便成了恶念与执念。
逐渐喜欢试探与抢夺李锦荣拥有的任何东西,只有如此,才能满足她心里那点卑劣念头。
指尖轻轻弹了下少女额头,萧策满意颔首:“难得锦儿看的分明;你要知,这世间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如此短的时间,锦儿还在宫里深居简出,能看清已是不错。”
“不过,锦儿不必烦恼;安瑾公主与你所学不同,且她还只是局限于与你争锋,已是落了下乘。”
萧策还没说他早给顾湛上了些许眼药,再加上那人如今已明白他痛失所爱,对李安瑾的芥蒂只有更深。
李安瑾以为大婚后她可以借助国公府大展拳脚,却不知顾湛已成为束缚她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