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公主可好些了,真的不愿见本世子?”
瑶华宫伺候的都被沁春敲打过,小内侍推开顾湛递过来的荷包,本分道:“公主殿下高热方退,还起不了身,自然不便见客。”
顾湛急道:“看清楚了,本世子可是公主的未来驸马,怎是外客!”
小内侍低头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倒知道是公主的未来驸马了;那我们公主危机时,您倒是在哪儿?
且不说宫门外顾湛如何苦苦纠缠,便是瑶华宫正殿内,即使老太君被请入,皇贵妃的面色也淡淡。
怎么说也是自家孙儿先犯错,纵使老太君有一品诰命在身,也得赔笑说话;先是数落孙儿的不懂事,又解释他不过少年热血,想着不过是施以援手罢了···
还不待老太君承诺日后会看紧孙儿,国公府上下必然将公主捧在掌心···
便被宝座上的雍容女子截断话头,皇贵妃淡笑:“老夫人也说了,顾世子正是少年热血的时候···说不得,他那般偏袒安瑾,也是真的心生悦慕。”
身子微微前倾,像是忽然来了兴致,继续道:“要本宫说,老夫人自然真心疼爱这个孙子,不若成全顾世子的心思,总好过日后与锦荣成了怨侣,反倒不美,老夫人您说呢?”
作为命妇,老太君这些年常进宫,自然明白皇贵妃此番话说的委婉,却还是生气,当即跟着拘谨笑。
“娘娘说笑了,真要论情意,阿湛与荣华公主从小亲近,真正的青梅竹马,其他人如何能比。”
老太君面上皆是诚挚:“且阿湛已解释过,他之所以多次帮安瑾公主,除了少年热心,也是想帮荣华公主;毕竟,姐妹情深说起来才更能被人赞扬。”
“老太君这话便错了。”皇贵妃冷了眼神:“锦荣是陛下长女,又有本宫这个母妃,骄纵些又如何;且老太君也是权贵之家,自然明白,名声这个东西,于位高权重者来说最是无用。”
皇贵妃就差明说,本宫的女儿,用得着你们操心?
更何况顾湛那小子分明就是打着为锦荣好的名号,实则行龌龊之举,最是令人不齿。
懒得再应付,皇贵妃端起茶盏:“老太君也莫着急,陛下自有决断,本宫便不多留了。”
这般明晃晃的送客之意,饶是老太君也坐不住,只好起身告退;虽说皇贵妃说话不留余地,但总算收下了带来的赔礼,老太君心下稍安。
出了宫门,上马车时,还在叮嘱孙儿,莫要顾及颜面,既便瑶华宫多次拒绝,也定要见到荣华公主,诚心道歉,尽力和好如初···
顾湛自然无有不应,老太君才放心他留在宫中。
他们却不知,等他们离开之后,皇贵妃便去了偏殿;先是问了女儿已经好转,便说了这两日之事,包括她对帝王的试探。
“依母妃看,你父皇显然也意动,不过是碍于圣意不好反复。”拉住女儿的手,温柔道:“过几日锦儿好了,便拿了母妃的腰牌,主动去寻摄政王。”
李锦荣微微颔首,面上飞起些许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