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竟在间不容发之际,舍弃了弓箭,拔出了腰间佩刀,身形如电,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刀锋精准无比地劈在了那根毒针之上!
毒针应声而断,跌落在地!
瑰璃这倾尽全力的一击被破,身体因惯性向前踉跄。梁铮落地后毫不停留,反手一刀,用刀背狠狠拍在瑰璃的手腕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啊——!” 瑰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握着手腕瘫倒在地,那张绝美的脸庞因剧痛和计划失败的绝望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梁铮看也不看她,一步上前,将惊魂未定的元元护在身后,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瑰璃,最终落回依旧在与秦泰缠斗的赵彦屏身上。
而秦泰,在梁铮解决瑰璃的瞬间,抓住了赵彦屏因分神而露出的一个微小破绽!他眼中寒光爆射,绣春刀划出一道诡异刁钻的弧线,避开赵彦屏格挡的弯刀,刀尖如同毒蛇吐信,瞬间点中了赵彦屏持刀手臂的肘部麻筋!
赵彦屏手臂一麻,弯刀险些脱手!秦泰趁势猛攻,刀势如同狂风暴雨,终于一刀挑飞了赵彦屏的兵器,另一只手化掌为爪,闪电般扣向他的咽喉!
赵彦屏还想反抗,但失了先机,又身受内伤,如何抵挡得住秦泰这含怒一击?最终被秦泰死死扼住咽喉,按倒在地,由冲上来的锦衣卫用精铁镣铐捆了个结结实实。
首领被擒,瑰璃重伤被制,残余的黑衣死士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这场精心策划的陷阱,最终以猎物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赵彦屏被押到一旁,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在铁一般的事实和秦泰冰冷的审讯下,他最终放弃了抵抗,颓然交代:
“是……莲华宗……那些毒物,最早……是我通过西域的渠道,提供给慧能那个蠢货的……本想借着邪教之手,在京城制造混乱,为我日后起事……创造机会……没想到……没想到最终却栽在了你们手里……” 他的供词,如同最后一块拼图,将两个看似独立的案件,紧密地串联了起来,揭示了背后更深层次的阴谋。
而瘫在地上的瑰璃,看着被擒的赵彦屏,听着他颓丧的招供,突然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嘲讽:
“哈哈哈……输了!输了又如何?!就算我们输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秦泰,你护得住一时,护得住一世吗?赵彦茹那个病秧子,她的肺腑早就被毒素侵蚀透了!就算你们找到冰髓,也不过是让她多喘几口气罢了!她迟早会死!会死得凄惨无比!这就是你们跟我作对的下场!”
她的诅咒,如同最恶毒的冰锥,狠狠刺入秦泰的心房,让他刚刚因获胜而稍微放松的心,再次被无尽的担忧与痛楚攥紧。
梁铮示意锦衣卫将状若癫狂的瑰璃和面如死灰的赵彦屏分别押下去,严加看管,准备带回京城受审。
洞穴内渐渐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战斗后的狼藉。秦泰站在原地,看着被押走的两人,又想起瑰璃那恶毒的诅咒,脸色苍白,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虽然擒获了元凶,但前路,似乎依旧布满荆棘。赵彦茹的病情,如同悬顶的利剑,时刻提醒着他,战斗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