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星阁内,气氛剑拔弩张。梁铮的指控,如同利剑,直指核心。
云玑子面对香案上的证据,脸上的诡异笑容微微收敛,但那金属般沙哑的声音依旧平稳:“大人此言差矣。此乃西域传入的祈福密文,这玉臼不过是捣药之用,何以见得就是炼制毒物?陛下追求长生大道,自然需博采众长,尝试万法。尔等凡夫俗子,岂能妄加揣测?”
他竟是将一切都推脱得干干净净,反而倒打一耙,指责梁铮等人不懂装懂,阻碍陛下寻求长生。
“巧言令色!”秦泰怒极反笑,“卫霖、李嵩已然招供,你提供‘青粉’,助其作乱,还敢狡辩!拿下!”
四名锦衣卫立刻上前,刀锋出鞘,寒光闪闪。
云玑子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厉色,他猛地将香案上的香炉扫向冲来的锦衣卫!香灰弥漫,同时,他袖中滑出一把淬毒的短匕,身形如鬼魅般向后疾退,竟是想从阁楼后窗逃脱!
“想跑?!”秦泰早已防备,身形一动,如影随形般追上,手中绣春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劈云玑子后心!
云玑子回身格挡,匕首与绣春刀碰撞,发出刺耳的交鸣!他武功竟也不弱,身形飘忽,匕首招式狠毒刁钻,专攻要害。两人在狭窄的阁楼内瞬间过了数招,书架被撞倒,典籍散落一地。
梁铮护在元元身前,警惕地观察着战局,防止云玑子狗急跳墙使用毒物。
就在秦泰与云玑子激战正酣时,元元的目光却被散落在地的一本厚重典籍吸引。那典籍的封面被撞开,露出里面被掏空的部分——里面赫然藏着几封密信,以及一个小巧的琉璃瓶,瓶中是一种熟悉的青色粉末!
“在那里!”元元惊呼出声,指向那本典籍。
云玑子闻声心神一分,秦泰抓住破绽,刀势如狂风暴雨,终于一刀挑飞了他的匕首,另一只手化掌为爪,闪电般扣向他的咽喉!
然而,云玑子在被制住的最后一刻,脸上却露出一个极其怨毒而又充满嘲讽的笑容,他死死盯着秦泰,沙哑道:“你们……赢了么?呵呵……‘青鳞草’……这世上,除了我,无人能解那女子身上的毒……我死了,她……也得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