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邀功,硬生生打死了我爹!”
“去年冬天,他诬何嫂偷懒,活活打断了腿,没熬过去....”
人群中,那个之前卖唱乞讨的独耳妇人,流着血泪,声音凄厉:
“那年他叫我给蛮子唱曲,错了一句,割了我的耳朵...”
一桩桩,一件件,血泪控诉,罄竹难书。
走狗比敌人更可恨。
陈大全顺应民意,命牛爱花用刀背打断王忠哈森双腿,抛下台去。
人群再次蜂拥而上,生生将这厮撕成了碎块。
......
话说这板升城不像特勒尔的牧场,是少与外人往来的牧场领地。
此处人来人往,被攻打的消息肯定瞒不住。
苏木合几个仇家,怕是很快能得到消息。
所以陈大全也不着急了,比起报一家之仇,解救板升的同胞意义更大些。
虽然这些人嘴里口口声声喊着回家,可那就是个念头,哪还有家回?
不说他们先前就是整户整村的被掳来。
再说,如今中原那混乱动荡的局面,哪还有他们容身之处。
回去就是个死!
而且,大概率还可能被官府当成蛮族探子抓走。
“什么?你们自己从草原逃回来的?”
“大老爷我不信!来人呐!关,打,审!”
这些人在草原生存许久,又无家可归。
眼下能依靠的只有陈大全。
所以陈大全想打下所有板升城,把同胞们都救出来。
然后给他们提供兵甲武器,粮草马匹,让他们在草原上作战,打地盘,形成一支势力,继续生活在这里。
这也符合他先前想出的对付草原的办法。
那就是分裂,挑起内战,寻找代理人!
草原广阔,部落众多,如今全靠大汗武力弹压,各部落才能相安无事。
只要把大汗刺杀掉,汗位一旦空出。
再加上陈大全的内乱计划,不怕草原不乱。
到时候内战再起,相互攻伐,可操作的空间就大多了。
甚至带头搞事的人都选好了,自然是陈大全的好大儿“巴鲁鲁”。
此人出身低微,一心想往上爬。
他不仅渴望金钱,还渴望地位。
但血脉这东西不会改变啊,钱再多都没用!
想成为新贵族,就得灭掉老贵族,身份是杀出来的!
就是黄巢那个路子。
天街踏尽公卿骨,考不进长安,就杀进长安。
还记得当年在一线岭,陈大全用霰弹枪吓唬了大汗的孙子赤木烈。
为了让巴鲁鲁给自己勾兑平事,陈大全私下答应为他办一件事。
巴鲁鲁当时的要求就是,若哪天他谋求地位,陈大全需尽力相助。
按陈大全的设想,以后草原会分成几块儿甚至十几块儿。
什么东部草原啦,西部草原啦,东南部草原啦,西北部草原啦等等。
陈大全靠扶持巴鲁鲁,打下靠近北地一侧的部分东部草原。
自己作幕后的影子主人。
先在草原埋下钉子,逐步蚕食。
等以后有了什么装甲车、坦克,再不济皮卡配AK,草原这种平坦开阔地,唾手可得!
可如今又有了这么一股板升民势力,陈大全手中多了一张牌。
扶持一块巴鲁鲁地盘,扶持一块儿板升民地盘!
二者也能相互制衡,避免巴鲁鲁尾大不掉。
陈大全心中计议已定。
接下来最紧要的事,不再是追杀苏木合那几个吊毛。
而是尽快在王帐做出反应前,以迅雷不及响叮当之势,打下更多板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