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艰难的点了点头,便再次陷入昏迷。
...
城主昏迷前下达了撤军命令,粮草又被烧,这仗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剩下的将领们哪还有半分战意?
此刻保命要紧!他们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全靠一口气撑着的攻城兵将,听到收兵的锣声,如同听到了天籁。
顿时如潮水般退了下来,丢盔弃甲,疯狂地向后逃窜。
宣义城头,压力骤减。
万沧看着退去的敌军,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他知道,自己...终于赢了!
城墙上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圣主威武!”
“圣子威武!”
“......”
...
夜色深沉,联军大营的火依旧在燃烧。
映照着遍地狼藉和仓皇撤退的身影。
这场围绕宣义城攻防战的大戏,随着粮草被焚,主帅气晕,联军溃退,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陈大全的“北地大搅屎棍”之名,经此一役,响彻四方,令人闻风丧胆。
...
陈大全叼着根草棍,悠闲的坐在一处石丘顶上,像个看戏的闲汉。
不远处,是刚被烧毁的粮草营地。
当下的联军,全然没了气势,像被噶了蛋蛋的狗子。
丢盔弃甲,人喊马嘶,仓皇逃窜。
哀嚎、怒骂、尖叫,顺着夜风隐隐传来,奏出一曲兵败如山倒的挽歌。
“啧啧啧!”
陈大全吐掉草棍,咂咂嘴,感慨道:“几万人呐...说崩就崩了...”
“这冷兵器的战争,真是赢就吃肉,输就连屎都吃不上。”
“以后老子搞队伍,可不能学这帮土狗,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溜!”
“一味头铁!受伤的是自己啊!”
感叹完,他又扭头望望还在冒烟的粮草营地,不禁心疼起来。
方才袭击粮草营地,说起来倒也简单。
狙击手清除外围岗哨,迫击炮一轮齐射轰开缺口,然后大队人马冲进去放火。
只是夜战混乱,一个没搂住,粮草全他娘的被烧光了。
“败家啊!太败家了!这得多少粮食啊!”
“够老子卖多少盐酒了!一把火就这么烧了...哎,都是钱啊!”
这次出征,弹药消耗巨大,士兵也折了几十个。
可到目前为止,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捞着,纯属亏本!
这不符合他陈扒皮...圣子的行事准则。
陈大全溜溜转着眼珠,盘算起来。
是先找万沧敲竹杠?
还是趁乱打劫溃散的联军?
正当他心中念头翻腾时,旁边传来一阵抽泣声。
只见万莫言这老头,望着宣义城方向,老泪纵横,激动的浑身发抖。
嘴里反复嘟囔着:“苍天有眼啊!天佑宣义!天佑圣主!净世教的圣光必将...”
咻~~~啪!
一颗石子砸在万莫言的脑壳上。
“哎呦!”
万莫言吃痛,捂着脑袋回头,正对上陈大全翻上天的白眼。
“老万呐,你这觉悟有待提高啊!”
陈大全掏了掏耳朵,一脸鄙夷,“什么天佑地佑的?睁大你的老眼看清楚!”
“是圣子我!是我陈霸天带着兄弟们浴血奋战,才保住宣义城!关老天爷屁事?”
“要谢就谢我,赶紧琢磨琢磨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才是正经!”
“比如...你有多少私房钱?宣义城的库房钥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