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噗通跪倒,以头抢地,磕的砰砰作响,哭喊不停。
老三居然还捧出一件血书写的“忠”字战袍,呈给陈大全。
其他头领一看,好家伙!
服了!彻底服了!
老羊头婆不愧是这片地界活的最久的人精,该当人家做总管事!
人一家都把忠义戏唱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不表示,岂不是显得心不诚?
日后还能有好处?
于是乎,场面失控。
有捶胸顿足,哭喊着自己昔日有眼无珠,未能早早投效,愧对仙公的。
有指天发誓,愿生生世世做仙公犬马,若违此誓,天打雷劈的(说完还心虚的瞟了眼天上)。
更有甚者,是那位曾被小妾忽悠,阵前泼尿的头领。
竟弄来一根荆条,脱了上衣,跪在地上请陈大全鞭挞,以赎前罪...
一时间,十八里铺外哀嚎遍野,哭声震天。
不知情的以为是出殡呢!
陈大全被吵的脑仁疼,脸黑如锅。
他运足中气,猛喝一声:
“都给老子闭嘴!”
众人吓的一哆嗦,齐齐噤声,眼巴巴的望着他。
陈大全揉了揉眉心,没好气说道:
“哭什么哭?嚎什么嚎?”
“老子是回一线岭,又不是去死!”
“瞅你们这出息!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好生做事!”
“谁要是出了岔子,老子回来扒了他的皮!”
他目光扫过羊头婆,嘴角抽搐:
“羊婆,尤其是你!替本公看好家!”
“若有难决之事,可派人往一线岭送信!”
“莫要再作此小女儿态!”
羊头婆被点名,连忙擦干眼泪,哽咽应和。
又是一番交代安抚,陈大全才得以脱身。
他翻身上马,大手一挥:
“出发!”
号角长鸣,“霸”旗招展。
队伍缓缓开动,如一条长龙,向山外行去。
身后,以羊头婆为首的众人再次跪倒一片,场面“感人”。
......
这一日,老虎坡地界。
坡上哨探远远望见黑压压的大军,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其吓的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禀报:
“大当家!不好啦...”
崔娇正在厅中与几位女头领议事。
闻报豁然起身,柳眉倒竖:“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敢犯我老虎坡!”
“姐妹们!抄家伙!准备迎敌!”
自从有了陈大全做靠山,崔娇和众女再也不唯唯诺诺了。
整个老虎坡紧急备战,警锣乱响!
女兵们各持兵披甲,奔上寨墙,弓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
然而,随着山下队伍越来越近,那杆迎风招展“霸”字帅旗逐渐清晰!
崔娇凝目远眺。
待看清旗号,以及队伍前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时。
她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淹没心房!
“是...是他!是他回来了!”
崔娇声音带着颤抖,脸上满是激动欣喜。
她不顾身份,一把推开身旁的女兵,飞奔着冲下寨墙,口中高呼:
“开门!快开门呀!”
“冤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