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铃铛不疑有他,兴冲冲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噗~~~咳咳咳!”
入口的瞬间,她便猛的喷了出来,小脸皱成一团,吐着舌头连连哈气。
“呀!呸呸呸!”
“这是什么怪味道啊!又甜又咸又油!”
“驴哥哥你骗人!”
驴大宝挠挠后脑勺,憨憨的辩解:
“俺没骗人...是挺独特的嘛...”
“你看,俺都吃完了...”
说着指了指自己那空碗,一脸无辜。
实际他趁慕容铃铛没注意,偷偷倒回了锅中。
慕容铃铛气鼓鼓的:“这哪里是特别!分明是难吃!”
“驴哥哥你舌头是不是坏掉了?”
她围着驴大宝转圈,试图检查他的舌头。
驴大宝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嘟囔道:“要不...俺再煮一锅?”
“还煮?!”
慕容铃铛吓的跳开一步,连连摆手。
“不要了不要了!”
“再吃铃铛就要变成奇怪的味道了!”
“以后爹爹找到我,都认不出来了!”
两人正在为这“黑暗料理”争执不休,陈大全黑着脸走了过来。
他看到那锅奇怪的东西,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们两个活宝!又糟蹋粮食!”
“这玩意儿是人吃的吗?喂猪猪都嫌弃!赶紧倒了!”
“再让我看见你们搞这些邪门歪道,以后统统啃干饼子!”
一驴一铃顿时蔫了。
垂头丧气的去处理那锅“杰作”。
......
另一边,陈大全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日日回报,却始终未有慕容白的确切线索。
十八里铺打探到的劫案信息不少,但经核实,皆非慕容白车队。
慕容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正当陈大全一筹莫展之际,羊头婆派人秘密送来消息:
经多方打探,十余日前曾有一支规模不大、神秘的商队在十八里铺短暂出现。
其首领形貌与慕容白相似。
但那支队伍并未停留太久,便消失了,去向不明,此后便再无线索。
消息虽模糊,却无疑是黑暗中的一丝光。
陈大全振奋精神,立刻召集心腹商议。
一番商议下来,众说纷纭。
“既然慕容白似乎在此地现身,却又离奇失踪,其中必有隐情。”
陈大全沉吟道,“寻常打探难以触及核心,须得引蛇出洞!”
他想到那些从羊头山带回的,属于齐柔的货物,心生一计。
......
翌日,十八里铺坊市内。
几个生面孔的“土匪”开始大肆叫卖一批“来自北凉的上好货品”。
皆是绸缎、皮货、药材等物,吹的天花乱坠,言称乃是劫了一支“北凉大商队”所得,乃世间极品云云。
这些货物实际品质只是中等,但经此鼓吹,倒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陈大全换了身破旧衣裳,脸上抹了些灰土,扮作一个跟在后面打下手的喽啰,冷眼观察着往来人群及其反应。
一连两日,看热闹、问价者不少,但皆无异常。
直到第三日下午。
一个穿着体面,像是某家山寨采买管事模样的人,在翻检那些绸缎时,撇了撇嘴,略带不屑的低声对同伴道:
“哼,吹得倒响!”
“这料子虽不错,但也算不得顶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