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日。
大部分囚犯见这位新主待人宽和,又经过洗脑,便决心留下。
毕竟,这世道,能找到安稳吃饭的地方,并不容易。
只有少数二十余人,家乡尚在且归心似箭,恳请恩公放行。
陈大全都一一应允。
对于愿意留下的,他诚心接纳。
承诺只要守规矩、肯出力,必有饭吃、有衣穿,还能有饷银。
对于执意要走的,每人发盘缠和干粮,送出寨子。
数日忙碌下来,五霸岗渐渐恢复了秩序。
那股笼罩山寨的阴森气被人气冲淡了不少。
这日傍晚,陈大全站在哨楼上,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岭。
崔娇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汤走来,递给他:
“趁热喝了,特意给你熬的,大补!”
陈大全接过碗,嗅了嗅,苦着脸恳求道:
“姑奶奶!今夜就算了吧!”
“我这铁打的汉子,快要靠这玩意儿续命了...”
崔娇俏脸一红,轻轻掐了他一下:
“胡唚什么!快喝!快喝!”
陈大全闻言,手一抖,碗里的汤差点洒出来:
“歇歇!歇歇成不?”
崔娇被逗的噗嗤一笑,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这寨子日后怎么管,你可有章程了?”
陈大全三口两口把药汤灌下肚,咂咂嘴道:
“寨子拾掇的差不多了,往后这五霸岗改名忠霸岗!”
“大当家的由你做,你派几个老虎坡的心腹来此坐镇。”
“恢复好的男囚犯,发给兵器,编入守寨队伍。”
“女的缝补、做饭。”
......
翌日,忠霸岗下,临时搭起一座木台。
台下黑压压站满了人,乃是被解救的囚犯,俘虏的匪兵以及部分老虎坡女兵。
岗哨林立,特战营士兵持枪肃立,气氛肃杀。
陈大全一身劲装,立于台上,眼神锐利。
他清了清嗓子,运足中气,声音传遍全场:
“老乡们!弟兄们!姐妹们!”
“今日召集大家,只为一件事:公审罪囚,告慰亡魂!”
他一挥手,特战营士兵便押着二十名被缚的土匪上台。
这些人是经过初步甄别,确系罪大恶极之徒。
他们或亲手虐杀过无辜,或是奸淫掳掠,恶贯满盈之辈。
陈大全拿起一份名单,朗声宣读其罪行。
每念一桩,台下便是一阵骚动哭泣。
那些被解救的囚犯,更是触景生情,想起自身遭遇,无不咬牙切齿。
“......此等禽兽之行,天人共愤!”
“今日,我‘天雷仙公’便代天行罚,以正天道!”
陈大全掷地有声,猛的一挥手,“行刑!”
二十名特战营士兵出列,手中开山刀寒光凛冽。
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咔嚓!”“咔嚓!”...
二十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染红台面。
台下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哭嚎欢呼!
被解救的囚犯们倒在地,朝着台上的陈大全磕头,高呼:
“青天大老爷!”
但乱世用重典,不如此不足以凝聚人心,不足以震慑宵小。
待众人情绪稍平。
陈大全从怀中(实则是从空间)掏出两颗手雷,高高举起!
“诸位!”
“本座乃‘天雷仙公’下凡行走!身负天雷仙法!”
没见过他手段的,皆露惊疑敬畏之色。
陈大全继续忽悠:
“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仙家手段!”
“也好叫尔等知晓,顺我者,自有仙福庇佑!”
“逆我者,天雷轰顶,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