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返回千手族地,扉间让下人给柏奈找了套新衣服换上,自己则坐在客厅喝着热茶等人。
“你还知道什么?都跟我说说吧。”
“什么?你大哥死了,你一滴泪不流,还真是心冷。”
柏奈拿起杯子喝了口温水,有些嫌弃地看着他。
扉间没说话,但心情明显没有刚才好,柏奈也打住话题。
两人一直都是这样,互相利用,可能夹杂着丝丝真心,也可能只是逢场作戏,但两人都不在意这些。
“……我暂时还记得的就这些了,你想怎样?”
柏奈咽下嘴中嚼碎的茶叶戏谑地看着扉间,扉间淡淡应了声,说了句“谢谢”。
一句话让柏奈大笑不止,她站起身侧身俯视着他,笑道:“你还真是聪明,当初幸亏没杀了你,小鬼...姐姐会好好玩的。”
她话说完便转身要走,扉间让下人给她送把伞,随后低语一声“好...”。
柏奈撑起伞,踏出房间的那一刻便敛起笑容,严肃地盯着远方。
柱间一死,忍界又开始闹妖,雨女再三来报半藏图谋不轨,雪女则回禀铁之国暂无异样。
贼心不死的人不在少数,柱间一死,斑已老,旧时代已经进入末尾余声,但他们仍然不敢冒这个险。
柱间死后半月不到,柏奈前往了大名府,元和殿下是她一手扶持上来的,待她很是尊敬与畏惧。
两人平起平坐,但按府中下人讲,柏奈比元和殿下的生母都要厉害,元和对于他母亲插手政事感到不满,便下令将他的母亲锁在后庭闲养。
但这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对柏奈很是客气,他母亲跟他讲过,他的爷爷与父亲便是惹怒了眼前的女人才命丧黄泉,他如今羽翼未丰,自然不敢与对方对着干。
柏奈只是例行职务,上报初代火影去世的事情,元和连声应下,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
柏奈睥睨着那个孩子,神情淡漠道:“大名最好迅速成长起来,若来日战争爆发,火之国会死在你的软弱之下,窝里横的人最是下贱。”
元和牙咬嘴唇,他听出了柏奈话语中的指责与嘲讽,但这确实是他该考虑的事情,若是旧时代的力量消失,战争是立马的事情。
他点头应是,不敢说多余的话。
柏奈走了,她一走元和便连忙把他的母亲放了出来,生怕再惹得柏奈不悦。
作为木叶的门面,柏奈将她看好的年轻人召集,督促他们磨砺自己。
而后她向上忍班通知了即将退位一事,最后她才返回家中,尾兽和小黄在她进门的那一刻便涌上前,柏奈没理他们。
飞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他已经无法生活自理,只能靠着保姆照顾他,柏奈去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但真正见面却屈指可数。
他不认得自己,只会情绪激动着口齿不清,她只默默站在房门外透过门缝看着虚弱的飞木。
最终,七十八岁的飞木死于肺炎,长久卧床使他身体愈发虚弱,他抵抗不住什么疾病。
葬礼上,已经快六十岁的柏奈担任起子女义务主持着葬礼。
她神情淡漠地招待悼念者,好像因悲伤过度而失了灵魂,而柏奈压根不敢看灵柩,飞木死的时候她还在办公室办公,还是穆王跑来告诉她的。
下葬前,柏奈无言语,只朝飞木的棺材跪地磕响三头,送她义父最后一程。
夜晚很凉,她穿着白色里衣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樱树上,衣摆随风飘扬,长发也随风飞舞。
静静的,踩在草上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柏奈没回头,而是声音略带无奈与释怀,轻声对泉奈说:“可以了,已经足够了,该让孩子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