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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这破庙,怎么供着我娘的生辰牌?!(2 / 2)

苏晚棠霍然起身,顾不得身上沾染的尘土,循着香气的源头快步走向破庙深处。

顾昭珩也被惊动,紧随其后,神色凝重。

香气最浓郁的地方,竟是那座早已破败不堪的主神神龛。

神龛上覆盖着厚厚的蛛网,暗红色的布帘早已褪色,边缘破烂不堪,透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苏晚棠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掀开布帘!

蛛网与灰尘扑簌而下,露出了神龛内的景象。

一尊断了手臂的神像下,一个半旧的香炉孤零零地立着,炉中插着三根燃尽的残香。

而在香炉之后,一块蒙尘的褪色木牌,正静静地立在那里。

苏-氏-明-漪。

四个字,如四道惊雷,狠狠劈在苏晚棠心头。

她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在瞬间被抽空。

木牌右侧的小字更是让她浑身冰冷——生辰昭和十二年腊月初七。

“这是……我娘……”她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们怎么会……怎么敢把她的牌位放在这种荒村破庙里?!”一股滔天怒火混合着无尽的悲凉,在她胸中轰然炸开。

守在庙门口的赵二虎听到动静,探头探脑地进来,一见苏晚棠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连摆手,声音都哆嗦了:“姑奶奶,别碰!那牌位不是我们村里人立的!十几年前一个下着暴雨的夜里,它就……就自己出现在那里了!当时村长觉得晦气想把它扔了,结果当天就摔断了腿,后来又有几个不信邪的去动,不是大病一场就是家里出事,邪门得很!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碰它了!”

“装神弄鬼。”苏晚棠一声冷笑,眼中寒芒迸射。

是人为还是鬼祟,她一试便知!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血契纸人,指尖运力,逼出一滴殷红的血珠,精准地滴在纸人眉心。

血珠瞬间被吸收,纸人仿佛活了过来。

她将纸人置于牌位之前,双手结印,口中飞速默念起早已烂熟于心的招魂咒。

刹那间,破庙内阴风大作!

香炉中本已熄灭的残香竟无火自燃,升起一缕笔直的青烟。

青烟在半空中没有散去,反而缓缓扭曲、凝聚,最终竟化作一个模糊的女子轮廓。

那身形,那风姿,正是苏晚棠记忆深处的母亲——苏明漪!

虚影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拼命诉说着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一股无声的悲戚与焦灼,透过那虚幻的轮廓传递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顾昭珩眼中精光一闪,他迅速从行囊中取出一盏古朴的青铜小灯,正是“魂引灯”。

他将灯置于牌位前,指尖燃起一簇幽蓝的火焰,点亮了灯芯。

灯火如豆,却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暖意,摇曳的火光映照在母亲的虚影之上。

那扭曲不定的轮廓仿佛得到了某种力量的加持,瞬间稳定了许多。

幽魂终于发出了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里,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断龙岭……是第一盏‘守灯台’……七灯不齐,阵不成……赵王野心滔天……只能窃取龙脉支流……绝不可……不可让他集齐……”

话音至此,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那三根诡异自燃的残香“噗”地一声,香火骤然熄灭!

“娘!”苏晚棠凄声喊道。

几乎在同一时刻,“咔嚓”一声脆响,那块写着母亲名讳的木牌,竟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

一枚暗淡无光的铜钮,从裂缝中滚落出来,掉在积满灰尘的供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苏晚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迅速上前,将那枚铜钮拾起。

铜钮入手冰凉,约莫指甲盖大小,正面雕刻的纹路形如一朵半绽的莲花,样式古雅。

她下意识地将铜钮翻转过来,瞳孔猛地一缩。

铜钮的背面,竟用鬼斧神工般的技艺,刻着一幅微缩的星图!

那星图的纹路繁复而玄奥,然而苏晚棠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她摊开自己的左手,掌心那道因卜算赵王而新生的卦纹,赫然与这星图的走向完美契合!

“这不是装饰品。”苏晚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却迸射出前所未有的锐利光芒,“这是‘守灯人’的身份信物!我娘……我娘当年根本不是失踪,她是在布一个局!她设下了七座灯台,用以镇锁龙脉,分别由她的亲信镇守,而每一枚这样的铜钮,都是开启一座阵眼的钥匙!”

一个隐藏了十几年的惊天秘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展现在她面前。

顾昭珩凝视着那枚铜钮和她掌心的纹路,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若断龙岭是第一座灯台,那么南陵地宫既为天下星枢所在,也必然是这七灯连环阵的阵心——它就是第七座灯台,也是最后一关。”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赵王的目标是龙脉,而母亲则布下七灯大阵守护龙脉。

如今,赵王正在不择手段地破坏灯台,而她,作为母亲选定的继承者,必须去点燃那些即将熄灭的灯火。

破晓的微光从破庙的窟窿里照进来,驱散了些许阴冷。

苏晚棠深吸一口气,用一块干净的绸布,小心翼翼地将裂开的母亲牌位包好,郑重地放入怀中,紧贴着心口。

当她走出破庙时,顾昭珩已经牵着两匹马在村口等着了。

晨雾缭绕,他的身影在雾中显得格外挺拔。

看到她脸上虽有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浴火重生般的坚定,他轻声问道:“准备好了?”

苏晚棠点点头,嘴角忽然扬起一抹锋利而狡黠的笑意:“既然她把这条路留给了我,那我便一条道走到黑。不过——”

她忽然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下次再让我一个人摔下山崖,我可是要连本带利地收回来的。”

顾昭珩闻言一怔,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清朗,驱散了晨间的寒意。

他伸手,极其自然地扶住她的手臂,将她稳稳地送上马背:“随时奉陪。”

马蹄踏破清晨的寂静,载着两人向断龙岭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破庙的檐角下,那串被风雨侵蚀得看不出原貌的铜铃,在两人离去的瞬间,毫无征兆地轻轻摇晃了一下。

叮铃——

一声轻响,仿佛一句跨越了十几年的低语,随着晨风,悄然散去。

“灯已燃,命归来……”

马背上,苏晚棠正思索着母亲留下的线索,左手掌心忽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刺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细针,正沿着那道新生的卦纹,缓缓刺入她的血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