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和公主也在一起一年有余,但公主从未对臣有过好脸色。”周蔚言语气里委屈极了。
“臣想让公主说两句悦耳的话,不知可不可行?”
何谓悦耳的话?
仰灵思不懂。
“比如称呼臣一句夫君如何?”
听他这般说,仰灵思惊的一颤,原本就红的耳根更加的红了。
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脸颊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
“你才不是,你想得美!。”
周蔚言似有预感般的抓住她想要挥起扇他巴掌的手。
十指相扣,双手牢牢的被他摁在她的耳边。
“臣若不是,那还能是谁?”
“当初在椿城,若不是公主假死脱身,公主早就是臣明媒正娶的妻了。”
周蔚言早就安排好了。
战事结束,便去椿城接她,和他一道回京。
他会给她安排好一个恰当的身份,然后八抬大轿迎她入府。
若是他动作够快,此时此刻恐怕二人连婚礼都办完了。
“臣想娶公主的心,一直未变。”
周蔚言眼里带着某种坚定而压抑已久的情感。
仰灵思愣住了,他的脸越靠越近,她几乎能感觉到彼此间热度交织的气息。
“世子,你可知庆国的驸马,不可领兵,不可议政,无诏不可离京。”
想当她的驸马,又谈何容易。
“世子用命拼出来的军功,身为忠武侯府唯一的嫡子,忠武侯府一门的荣耀,你们周家的前程,世子都不要了吗?”
“更何况,世子明知你我二人隔着血海深仇,你的父亲,姑姑,我会让他们为我的娘亲偿命。”
“世子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决定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周蔚言又何曾没想过这些事。
但说到底,先皇后逝世时,他也只是个不到三岁的孩童。
他们周家做的孽,又与他何干?
凭什么他要为了所谓的周家一门的荣耀,搭上自己的未来。
这个周世子,他就算不当了又能如何?
仰灵思看着他。
“只要臣还在,公主可以随便闹,想要杀谁尽管给臣说。”
“只要公主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臣的身边,一切艰难险阻,臣来解决。”
周蔚言的眼神说不明的坚定,惹得仰灵思不敢再直视他灼热的目光,眼神忽而躲闪了起来。
“世子话说的好听,让世子帮本宫保两个人,世子都要提条件。”
周蔚言握紧她的手,将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
空气中充满了一种隐秘的紧张。
仰灵思的手指微微颤抖,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那份炙热让她呼吸开始凌乱。
“早就为公主安顿好她们了。”
周蔚言的吻再次落下来,这次是她起伏的胸口。
“离京十里以外的庄子,公主可以随时过去。”
“公主放软身子,好好配合臣,好吗?”
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身体交融间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