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椒房殿布满了暗卫,你别想靠近半分。”
太子给的暗卫,虽然她还未曾见过,但照秋阳所说,各个武艺高强且擅长隐藏行踪。
她就不信了,周蔚言还能这般手眼通天,无法无天了。
听她这般说,周蔚言的笑容更深了。
“那公主的意思是,只要臣能进得了椒房殿,便可以留宿了?”
听他这般曲解自己的意思,仰灵思更气了,“本宫没有这个意思!”
周蔚言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此时此刻的仰灵思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在椿城的时候,她不敢也不能反抗他,整个人面对他即便再不乐意,也不会反抗,像个小绵羊一样软绵绵的。
现在的她,多了几分鲜活和生动,像是那画卷中的纸美人活了过来。
周蔚言帮她把扯下来的宫装重新归整好,
“那就这般说定了,宫宴后公主便在椒房殿等着臣。”
仰灵思忍不住翻了他个白眼,心想着若能进得了椒房殿再说吧。
“公主先别生臣的气,臣带公主去看一出好戏如何?”
周蔚言将人揽在怀里,借助内力飞下多宝阁,没一会两个人就落在一处宫殿后面。
仰灵思跟着他在殿后拐来拐去,这才从一处不显眼的偏门进到殿里。
这个殿似乎已经许久没人居住,布满了灰尘。
殿中间香炉里的香还没熄灭,屡屡青烟漂浮在空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仰灵思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周蔚言点了穴道。
“这香有问题。”
周蔚言有内力,自然不怕这种催情香。
越往里走,那香味越浓,通往内室的路上,有女人的衣衫散落在地上。
仰灵思心中有数,这恐怕又是一场“抓奸”大计。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布下的。
整个内室安静极了,只有丝丝烛光,隐约可见榻上还有人侧躺着的身影。
仰灵思离近了看,一女子不着寸缕昏倒在榻上,整个内室除了榻上的女子,没有别的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蔚言便把打开了不远处的衣柜,只见一男子衣着整齐,但整个手臂上布满了划痕,右手还拿着女子的发钗往自己腿上扎去。
“周!蔚!言!果然你是!”
那男子手中的发钗被周蔚言一个暗器打掉,没能扎到自己的腿上。
整个人双眼发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本世子没想到,庞公子倒是有几分定力。”
周蔚言将人从衣柜里一把拽了出来,二话不说点了他的穴道。
庞阳煦只觉得体内那股折磨人的气慢慢降低,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他今日本是来参加宫宴,在席间多饮了几杯头脑发昏便出来吹吹风。
再次恢复神志便是在这殿里。
身边躺着一陌生女子,空气中还散发着难以抵抗的香。
若不是他拿那女子的发钗将自己划伤才恢复了一些神志,此刻怕是被那周世子抓奸在床了。
“你若是不想等布局之人掐着点找过来,便老老实实跟着我离开这里。”
周蔚言对他也不客气,不知用什么法子打开殿中被封死的窗户,揪着庞阳煦的衣领便给人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