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户，洒在林凡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内敛，一夜的修炼巩固，让他彻底稳定在炼气一层的境界。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连身高都似乎隐隐拔高了一丝，常年佝偻的背脊挺得笔直。
他摊开手掌，那枚暗黄色的铜钱静静躺在掌心。神识沉入其中，那股微弱却清晰的共鸣感再次浮现，如同无形的丝线，遥遥指向城市的东南方向。
“感应可还清晰？”璃月的声音传来。经过一夜调息，加上林凡突破时逸散出的些许纯净能量，她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丁点，虽然依旧虚弱，但说话不再那么吃力。
“嗯，很清晰，在东南边。”林凡肯定地点头，眼神灼热，“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宜早不宜迟。蕴灵古物罕见，气息一旦外露，恐引他人觊觎。”璃月语气凝重，“我需留存魂力应对不测，无法时时指引，一切靠你自行决断。”
林凡深吸一口气，感到肩上的责任重了几分，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他不再是那个只能挨打的废柴了！
他换上唯一一件还算整洁的衬衫和牛仔裤（身材变好，原本不合身的衣服 now显得挺拔了些），将铜钱小心翼翼揣进内兜，看了一眼床上依旧虚弱的璃月，坚定道：“等我好消息！”
根据手机地图搜索和铜钱感应的微调，林凡最终锁定目标——江城有名的“文渊古玩街”。
一踏入古街范围，喧嚣的人声、各地方言、以及一种陈旧的木质和尘土混合的气味便扑面而来。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地摊更是密密麻麻，瓷器、玉器、铜器、书画、木雕……琳琅满目，真伪难辨。
林凡深吸一口气，悄然运转功法，初开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缓缓向四周蔓延开来。
刹那间，世界在他“眼前”变了模样！
大部分物品在他神识扫描下都黯淡无光，毫无灵气波动，显然是现代仿品或普通老物件。偶尔有几件散发着极其微弱的“气”，但也浑浊不堪，远不如他口袋里的铜钱，且大多被摊主珍而重之地摆在显眼位置，标价惊人。
他遵循着铜钱的指引，在拥挤的人流中穿梭，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地摊前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眯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的干瘦老头。
摊位上杂七杂八什么都有，生锈的钥匙、破旧的鼻烟壶、缺口的瓷碗……而那共鸣的源头，赫然来自摊位角落里，一堆随意堆放、沾满泥污的**铜钱**！数量足有几十枚，看上去都差不多破烂。
林凡心中狂喜，但表面不动声色。他蹲下身，假装随意翻看其他东西，最后才状似无意地抓起那堆铜钱：“老板，这些怎么卖？”
老头眼皮都没抬：“一口价，八百。都是祖传的老钱，有年头的。”
林凡心中冷笑，神识扫过，这堆铜钱里九成九都是普通货色，唯有三枚，内部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虽远不如他那一枚，但确是同源！
“八百？老板您开玩笑呢？”林凡模仿着以前看过的砍价视频，把铜钱丢回去，“这品相，这锈色，堆一块儿卖废铜都嫌占地方。五十块，我拿回去穿着玩。”
“五十？小伙子你不识货啊！起码三百！”
“八十，最多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