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玄关柜前望着那异常陌生的包,林琅陷入了思索——这包的款式虽然属于男女同款,但他相当确认,自己没有这样一只包。
拎着这只样式简洁的黑包来到茶几前坐下,林琅将拉链拉开,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在了茶几上。
折叠伞一把,未拆封的一次性口罩若干,干湿纸巾各一包,钥匙一串……
又划拉了两下,林琅看到了几片卫生巾,眉梢微挑,旋即恍然大悟。
这只包的主人是个女人,而被母亲抱着、被母亲悉心照料,那也根本就不是梦!而是实际发生过的事情——昨天有个女人把他送回了家,还留下来照顾了他很久。
想明白了这一点,林琅蹙起眉,继续划拉起从包里倒出来的东西——是谁?那个女人是谁?
还带着几根黑色中长发的发圈若干、菊花厂手机一台,以及……毛茸茸的黑色假发一顶?
拿着那顶长度很短的假发,林琅心头升起强烈的疑惑——为什么这个粗心的女人会随身戴着一顶假发?玩儿SpLAY的?
那只手机也处于锁屏状态,屏保界面是一张雨滴的特写摄影,没有任何可以看出手机主人身份的信息。
林琅打开倒空的包包,想要从包里找出这个包包主人的些许线索——比方说身份证之类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揉着太阳穴,林琅让自己的脑子顶着宿醉的眩晕和迟钝,努力飞转。
西格玛大厦这样的高级住宅,物业管理特别严格,点外卖、收发快递都不允许进楼,访客进楼也必须登记,能把他送进屋来的人,不是这栋楼的住户,就是楼里的工作人员。
如果是物业工作人员送他回来的,不太可能还背着个这样的包,所以大概率是住在这栋楼里的某位住户,搭乘电梯的时候看到自己在电梯里睡死了过去,把他送回来的。
林琅与这栋楼里的住户完全没有交集,哪怕是楼上的那位姑娘,她也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因此,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住处,那女人应该是有叫物业管家或保安一起。
这个女人不仅叫保安送他回了家,还主动留下来照顾了他一阵……
当然了,也不排除留下来照顾他的是物业的人——林琅甚至更希望是这样。
这套房子里没有一般意义上的值钱物件儿,住在这栋楼里的人也都非富即贵,因此林琅一点也不担心家里有人闯入。
他担心的是惹上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那个不仅送他回家,还主动留下来照顾他的女人是个热心肠的活菩萨倒也罢了,要是对方是个对他有什么乱七八糟想法的女人,那可真就烦死人了。
林琅并非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现在“拆迁大计”正值关键时期,林琅不能将自己有限的精力投入到同莫名其妙的女人周旋中。
叹了口气,林琅将茶几上的东西,一件一件装回包里,他决定稍后去找物业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找到那个照顾他的女人,将东西归还给对方并好好当面道个谢,然后结束!
把包丢在沙发上,林琅回到卫生间准备冲个澡,刚放了一会儿水,门铃大作,他只得关上水龙头去开门。
摁铃的是一位穿西装、打领带,头戴耳麦的小伙儿——别看他打扮得像中南海保镖似的,但其实只是这栋楼的保安。
林琅一打开门,保安小哥便连忙向他点头哈腰地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