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男装打扮、一头短发,再加上有些明显的黑眼圈,让方媛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哥哥还是男生时的模样,随即又大感失望——她还期待着哥哥能再次穿上女装呢。
眼见方墨刚才还鼓鼓囊囊的胸脯这会儿又平坦了下去,方媛心里也更加来气——这人真是的,都说了用束胸带扎起来很不健康,怎么还这么弄?
这得多疼啊,哪有这么虐待自己的?她就这么不喜欢自己女生时的样子?明明条件好到换成是自己,做梦都能笑醒……方媛心下茫然。
不等方媛说什么,方墨已经戴上口罩、换上了一双还是男生时的运动鞋,临出门前像是老妈子一样婆婆妈妈地又叮嘱方媛了一阵,却并不是嘱咐方媛让她好好学习,而是让她“安排好学习时间,不要太累,注意劳逸结合”。在得到方媛肯定的答复后,她便拎着一袋生活垃圾出了门。
在居民楼下丢掉垃圾,离开小区找到医疗小组的房车,方墨开始接受今天的治疗。
虹姐看着方墨有些憔悴的脸色,绷着脸对她一阵埋怨。
“身体都这样了还熬夜玩儿手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虹姐一边给她扎输液针,一边让另一位护士去给方墨找毯子,“趁输液的时候,你在车上好好补一觉。”
对于虹姐的批评,方墨只能苦笑着接受,她确实几乎一宿没睡,但并不是在玩儿手机,而是因为睡不着。
今天凌晨两三点醒过来,听到妹妹方媛那句梦话之后,方墨气得当场就想把方媛拍醒,好问个明白——说她给何老板当情人,这无论是对于何老板还是方墨自己而言,都过于变态了。
方墨自己对男人敬谢不敏,至于何迟,想必也不会对着自己妹妹的脸来感觉——这人确实性格不太行,但还不是个禽兽,而且人家未婚妻是那个知性优雅、可盐可甜的大美人雨曦姐,自己这个半男不女的怪物可比不了一点。
退一万步讲,哪怕何迟真的对她有想法、她自己也愿意,人家何爸何妈可是正经人哦。如果他们知道自家儿子在和一个长得和女儿一模一样的人乱搞男男关系,怕是会直接从伯尔尼飞回来打死他,所以何迟即便有贼心也断没那个贼胆,毕竟海因茨博士不是骨科大夫……
自己跟何迟清清白白,方墨不知道为什么妹妹会做梦梦到自己去给何迟当小三,一时间心烦意乱颇有些不是滋味儿。方墨不相信妹妹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方墨想起,前天晚上妹妹曾坦白对她有不好的揣测,还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我哥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人”,跟她道歉却又死活不愿意说“那种事情”是指的什么。
想了大半宿,躺在房车的床上,方墨隐隐有些明白了——恐怕现在媛媛不只是做梦梦见她这个哥哥跟何迟搞在一起这么简单,她怕是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在给何迟做情妇了……
“那种事情”应该就是“被包养”!但……为什么媛媛会这么想?她这个哥哥在自己妹妹眼里就这么没底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