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用星图包裹的机械装置,齿轮转动时发出与月枭相同的啼鸣。
浪潮突然退去,海底露出巨型青铜阵列。
徐仙踩着星图光路走近,发现每块石板都刻着不同年代的“徐仙”与“阿九”
看向西汉山洞里的婴儿、1987年考古队的少年、41年前实验室的青年……
所有身影都被傀儡丝牵引着跳同一支祭舞。
他们的脚踝系着铜铃,铃舌竟是长短不一的人指骨,随着舞步摇晃发出凄厉的呜咽。
“你终于懂了。”沙哑嗓音从月枭口中传出,老道士的虚影在浪花中浮现。
他手中桃木戒指泛着血光。
话音未落,徐仙右手背上的铃铛胎记突然飞出星图残片,在空中拼成巨大的青铜镜。
镜面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整个地球——每个大洲都闪烁着青铜鼎的轮廓,鼎内困着无数阴阳双生魂。
南极洲的冰层下,数千具冰棺整齐排列,每具冰棺上都刻着“徐仙”“阿九”的名字,日期跨越千年。
“这也是观测站。”
老道士指着北极光中的星图冷笑,“你们以为月枭是偶然?
那是负责回收‘实验数据’的清扫者。”
他抬起手,徐仙右眼突然流出黑血——视野里的地球开始分解,露出底下由齿轮与符咒构成的机械结构。
所谓的地壳不过是青铜鼎的外壁,地核里转动的巨轮才是真正囚笼。
巨轮辐条间缠绕着无数青铜锁链,末端没入虚空,仿佛拴着无数平行世界的残骸。
“阿九……”徐仙摸着冰凉的右眼,突然听见地底传来熟悉的金属刮擦声。
他转身时,青铜鼎的倒影里站着两个新身影:一个戴着桃木戒指的少年,一个脖颈后有齿轮纹的少女。
少女抬手轻触鼎身,青铜镜核心突然迸射金光,映出她消散前最后的画面——她将星图核心塞进徐仙右眼时,自己的影子正被无数傀儡丝穿透,而那些丝线的尽头连接着队长手中的控制器。
当星辰尽没时,徐仙左眼突然涌出热泪——他尝到了桃花香,也看清了真相:
所有“轮回”都是同一时空的叠加态。月枭是跨越维度的信使,青铜铃是接收星际信号的天线,而他们……不过是某次失败实验的产物。
实验日志的残页在脑海中闪现,记录着“阴阳同源计划”的编号:xc-9,日期标注为公元前214年。
“戌时三刻要到了。”镜中少女抬起染血的手,指尖铃铛与徐仙右手胎记同时震动。
山风掠过,鼎身星图突然移位。
徐仙看着右手背上悄然浮现的铃铛状胎记,听见地底传来熟悉的金属刮擦声……
他忽然舔了舔右眼残留的血痕,尝到一丝熟悉的桃花香。
转身时,青铜鼎的倒影里隐约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戴着桃木戒指的少年,一个脖颈后有齿轮纹的少女。
当星辰尽没时,徐仙左眼突然涌出热泪。他摸着冰凉的右眼,发现里面嵌着阿九最后赠予的星图核心
——那竟是一面映不出任何东西的青铜镜。镜框边缘刻着一行小篆:
“观星者终成星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