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清楚了？”
苏妩被他低沉的话语和骤然逼近的气息包裹，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他额头的温度，他呼吸的热度，他话语里那份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一丝隐晦的占有欲，都让她浑身发软，却又莫名地兴奋战栗。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琉璃眸，里面清晰地映出她自己通红却坚定的脸庞。
“我想清楚了！”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回答，声音因紧张而微颤，却斩钉截铁，“从决定赖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要反悔！”
她揪着他衣襟的手微微用力，仿佛要借此传递自己的决心：“因果相连？再好不过！神魂交融？正合我意！大师，你休想再拿什么清规戒律、红尘外物来搪塞我！现在天也变了，诅咒也没了，你……你不能再躲了！”
说到最后，她几乎带上了一点娇蛮的哭腔，是长期压抑后的释放，也是破釜沉舟的勇气。
顾衡静静地听着她这番近乎“大逆不道”的宣言，看着她眼中闪烁的、不顾一切的光芒，那光芒炽热得几乎要将他坚守多年的冰封心境彻底融化。
他眼底最后一丝清冷疏离终于彻底消散，化为深不见底的温柔漩涡。抵着她额头的力道微微加重，他闭上眼，极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却再无无奈，只有全然的接纳与认命。
“好。”他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厉害，那简单的字眼里却蕴含着滔天的情绪，“如你所愿。”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不等苏妩因他这三个字而狂喜，便低头攫取了她微张的唇瓣！
“唔！”
这是一个与之前任何一次浅尝辄止都截然不同的吻。
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势、积压已久的渴望，以及一种近乎宣誓主权般的霸道。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佛殿里宁静的空气瞬间被点燃，冰冷的檀香似乎也变得炽热暧昧起来。
苏妩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汹涌的浪潮淹没了。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感受着他滚烫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生涩地纠缠。那股熟悉的、令人心安的精纯佛力，此刻却仿佛带着燎原的火星，在她体内疯狂流窜，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陌生的、令人战栗的酥麻快感。
她娇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过度强烈的刺激。手指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发出细微的、破碎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妩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顾衡才缓缓松开了她。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皆是急促而不稳。苏妩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唇瓣被吻得红肿水润，微微张着喘息，一副被彻底宠爱过的模样。
顾衡的目光深暗，落在她殷红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压抑着仍未平息的情潮：“双修之事，非同儿戏，需静心凝神，寻一稳妥之地，布下结界，以免干扰。”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烫人的脸颊，语气恢复了部分冷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灼人：“今夜……可好？”
苏妩被他看得浑身发软，听到“今夜”二字，更是心跳如鼓。她羞得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心中的期待，只能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口，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
“……嗯。”
顾衡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阳光将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投在光洁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一触即发的、甜蜜而焦灼的等待。
长夜将至，而属于他们的红尘，正缓缓展开最旖旎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