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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教授的笨蛋女学生 2)(2 / 2)

苏妩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一半是装的,一半是被那毫不留情的毒舌给气的。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不安地颤动,努力扮演一个被严厉教授当众羞辱、羞愤欲绝的女学生形象,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教、教授……我……”

“不必解释。” 顾衡打断她,语气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更添冷意,“数学不需要借口,只需要结果。你前三次的成绩单,已经替你‘解释’得足够清楚了。”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重新拿起粉笔,转向黑板,开始书写复杂的矩阵公式。那挺拔冷硬的背影,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冰墙,将整个教室再次拖入令人窒息的低温和高压之中。

“现在,翻开教材第3页,我们从线性变换的基础理论开始。” 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平静,仿佛刚才那场针对苏妩的、毫不留情的公开处刑,只是课堂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苏妩缓缓地、慢慢地坐直了身体。

脸颊上的红晕未退,眼底的水光也还没完全散去。她像一个真正被打击到的差生,蔫蔫地低下头,翻开面前崭新的、散发着油墨味的《高等代数(四)》。手指划过光滑的纸页,动作有些笨拙。

然而,在无人可见的角度,在她低垂的眼帘下,那双刚刚还盛满惊慌和无措的眸子深处,所有的水光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灼灼燃烧的兴奋光芒!像黑暗中锁定了猎物的猛兽之瞳。

她轻轻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那缕属于顾衡的、混合着冷冽书卷气和消毒水的独特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过来。她敏锐的嗅觉甚至能从中分辨出他指尖残留的、极淡的粉笔灰味道。

而更让她灵魂为之颤栗的,是那团近在咫尺、强大纯粹、冰冷孤寂的灵魂之光。它就在讲台之上,如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冰冷光源。刚才那番毫不留情的毒舌批评,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像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她沉寂千年的征服欲!

那冰冷的审视,那刻薄的言语,那拒人千里的气场……这一切都像是最上等的催化剂,让她血液里属于狐妖的狡黠、魅惑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野性,彻底沸腾起来!

苏妩的指尖,在摊开的教材空白处,无意识地划动。

没有人看到,那看似凌乱的笔迹,勾勒出的并非数学符号。

而是一个极其潦草、却锋芒毕露的……

“拆”字。

讲台上,顾衡流畅地书写着复杂的公式,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稳定而单调的笃笃声。那声音如同冰面下涌动的暗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秩序感。

苏妩低着头,目光似乎专注地落在崭新的教材上,手指却悄然滑向课桌边缘。那里放着一个揉得有些皱的小纸团,是刚才前排一个男生偷偷传过来的八卦纸条,被她随手捏在掌心。

此刻,她的指尖在那粗糙的纸面上轻轻摩挲着,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没有人知道,在那张被揉皱的纸团内侧,她用指甲,极其隐秘地刻下了几个更加细小、更加深入纸纤维的字迹——

“吃掉他。”

字迹扭曲而用力,带着一种无声的、势在必得。

就在她指尖离开纸团的瞬间,讲台上那冰冷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响起,精准地砸落在死寂的教室:

“苏妩。”

顾衡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视线如同两道精准的冰棱,再次穿透空间,牢牢钉在她身上。他手里捏着一小截粉笔,随意地指向黑板上一行刚刚推导出的复杂公式。

“告诉我,这个线性变换矩阵的特征值,怎么求?”

问题如同冰冷的投枪,猝不及防地刺来。

整个教室的目光,瞬间再次聚焦。空气凝固了。

苏妩缓缓抬起头。

“苏妩。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动作带着一种符合“笨蛋校花”人设的僵硬和迟疑,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扯着。白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她微微低着头,浓密的眼睫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不安的阴影,脸颊上还残留着刚才被训斥后未褪尽的绯红,如同被风雨打过的脆弱花瓣。

她的手指,在桌下用力地、几乎要掐进掌心的嫩肉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那是“惊慌失措”和“大脑空白”最直观的体现。

教室里响起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和低语。前排一个女生甚至偷偷拿出了手机,镜头对准了苏妩,准备记录下这“历史性”的第四次挂科之旅的开幕。

苏妩的目光,怯生生地、带着水光地抬起,望向黑板。那复杂的矩阵公式和推导过程,在她眼中如同天书。她茫然地盯着那些符号,嘴唇无意识地微张,像一个彻底迷失在数学迷宫里的可怜虫。时间在寂静中流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凝固着尴尬和无声的审判。

顾衡的耐心似乎告罄。他推了下金丝眼镜,镜片寒光一闪,薄唇微启,冰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准备落下最终判决:“看来你的大脑处理能力,与你的……”

“我……我知道特征值!” 苏妩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确定,尾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动物发出的哀鸣。

整个教室,瞬间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顾衡那刻薄的评价,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第一次带着一丝明显的、审视的意外,重新聚焦在苏妩脸上。

苏妩似乎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身体瑟缩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声音也更细弱,断断续续,带着努力回忆的艰难:“特征值……λ……就是那个……那个……” 她仿佛在拼命从一片混沌的记忆泥沼里挖掘,“……就是那个能让方程 A - λI = 0 有非零解的那个……那个数?……矩阵……矩阵自己伸缩的……比例因子?”

她的表述磕磕绊绊,充满了不确定,甚至夹杂着几个模糊不清的、疑似数学术语的词语(比如“伸缩”、“比例因子”),显得既外行又笨拙。但偏偏,她说的核心定义——特征值λ是使齐次线性方程组 (A - λI)x = 0 有非零解 x 的标量——在如此混乱的表述下,竟然奇迹般地抓到了最本质的点!

就像……一个懵懂的孩童,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却意外地触碰到了宝藏的钥匙。

顾衡撑在讲台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他那万年冰封、毫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不是动容,而是纯粹的、冰冷的探究。他看着讲台下那个低着头、手指还在微微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笨蛋校花”,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理解的困惑。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个?而且是在如此混乱的表述下,抓住了核心?巧合?还是……?

整个教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那些等着看笑话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惊愕和难以置信。前排那个偷偷举着手机的女生,手指僵在了拍摄键上。

苏妩似乎被这沉默压得喘不过气,她慌乱地抬眼,飞快地瞥了顾衡一眼,又像被烫到般迅速垂下,声音带着哭腔和更深的无助:“可是……可是怎么求……我……我不会解那个方程……太难了……好多字母……” 她用力地绞着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尖的颤抖更加明显,仿佛那矩阵方程是吃人的怪兽。

她成功地,将话题拉回了“笨蛋学渣”的轨道。刚才那点灵光一现,被完美地包裹在“懵懂”、“混乱”和“最终无能”的泥潭里。

顾衡眼底那丝探究的冰芒,瞬间被更深的、熟悉的冰冷所覆盖。果然,还是那个金玉其外的草包。刚才那点模糊的“理解”,大概只是死记硬背或者运气好瞥见了书上的定义。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冷哼,如同冰屑摩擦。

“定义背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