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管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留下满室死寂,以及那如同实质般笼罩着苏妩的、顾衡身上散发出的、灼热而狂喜的压迫感。
“夫人,”顾衡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安抚珍贵瓷器般的轻柔,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你很好。”他重复着这句话,目光如同烙铁,灼烧着她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血脉的延续,也孕育着将她彻底锁死的终极枷锁。
顾衡没有给她任何消化这惊天消息的时间。他俯身,动作不再像昨夜那般带着情欲的侵略,却带着一种更令人心悸的、对待易碎品的专注和不容反抗的强势。他伸出双臂,一手揽住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再次将她打横抱起。
这一次,苏妩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像一片失去重量的羽毛,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那心跳声里,充满了志得意满的狂喜。这狂喜,像针一样扎着她的神经。
他抱着她,步履沉稳地走向那张昨夜承载了屈辱的拔步床。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回柔软却如同刑具的锦被之中,细致地替她掖好被角,仿佛她是什么稀世珍宝。然而,他每一个看似体贴的动作,都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如同在安置一件不容有失的贵重物品。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移动间硌着她的指根,冰冷刺骨。
“从现在起,”顾衡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深邃的眼眸里,狂喜沉淀下来,化为一种更深沉、更恐怖的占有欲和掌控力,如同盯紧猎物的猛兽。“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管家!”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军令般的威严。
管家几乎立刻出现在门口,躬身垂手,比之前更加恭敬谨慎:“司令!”
“吩咐下去,”顾衡的目光没有离开床上脸色惨白的苏妩,一字一句,清晰地下达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一、夫人有孕在身,需要静养。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外人不得踏入主楼一步。夫人,不得离开主楼。”
“二、立刻去请城里最好的、有经验的妇科圣手和营养师,要两个,轮流住在府里当值。夫人的饮食起居,由他们全权负责,每日向我汇报。”
“三、夫人入口的所有东西,必须由专人负责,严格检查,不得有丝毫差池。”
“四、府里所有尖锐物品、容易滑倒的地面、熏香……一切可能对夫人和胎儿造成威胁的东西,全部清除或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