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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猎户大佬和下乡知青(3)(1 / 2)

顾衡扛着那沉重的、滴着血的野猪,脚步沉稳地消失在那条通往山脚更深处、更僻静小路的拐角。那混合着松木、血腥和汗味的浓烈气息,也如同被无形的屏障切断,骤然淡去。

阳光重新变得灼热刺眼,土路上的泥泞和牲畜粪便的气味再次占据了主导。围观的村民见没了热闹可看,也三三两两地散开,只是投向苏妩背影的目光里,依旧带着未散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被顾猎户那样“招呼”过,这城里来的娇小姐,怕是吓得不轻吧?

苏妩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那片泥泞的土地上。阳光将她纤细的影子拉得细长。她微微垂着头,视线落在自己那双沾了泥点的新皮鞋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衬衫的衣角,从旁人的角度看,活脱脱一个被吓懵了、不知所措的柔弱少女模样。

甜甜在识海里急得团团转:“妩妩?妩妩你没事吧?是不是被那煞神吓到了?都怪甜甜!甜甜不该催你出来的!那野猪头太吓人了!血都差点滴你身上!呜…要不要甜甜给你放点舒缓的电子音乐?或者兑换一颗安神定惊丸?甜甜看看商城……”

“安静点,小甜筒。”苏妩在识海里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她缓缓抬起头,脸上哪还有半分惊惶?那双狐狸眼里清澈明亮,眼尾微挑的弧度带着点狡黠的兴味,唇角甚至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玩味的笑意。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左边眼角下方那颗小小的泪痣,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吓到?”她无声地轻笑,目光却锐利地扫向顾衡消失的拐角,仿佛能穿透土墙,“千年雷劫都挨过了,还怕一头死猪和一个…心口不一的闷葫芦?”

她不再停留,转身推开知青点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走了进去,反手将门虚掩上,隔绝了外面探究的目光和灼热的阳光。

门内,依旧是那间简陋得令人发指的屋子。惨白的墙壁,硬板床,破桌子,旧椅子,还有墙角那两个鼓鼓囊囊、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帆布行李袋。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石灰水和陈旧霉味混合的窒息感。

苏妩蹙紧了秀气的眉头,毫不掩饰她的嫌弃。她走到墙角,动作利落地解开其中一个行李袋的绳索。

随着袋口敞开,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富足”气息扑面而来:崭新的搪瓷盆、印着红双喜的雪白毛巾、厚厚几大卷卫生纸、散发着油墨香的成捆粮票、肉票、油票、糖票……还有几罐包装精美的麦乳精、油纸包的点心、质地优良的的确良衬衫和卡其布裤子,甚至还有一小盒包装仔细的雪花膏。

甜甜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哇!妩妩的‘娘家’真是大手笔!这么多好东西!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简直是宝藏啊!那个…麦乳精闻起来好香啊……”

苏妩没理会甜甜的馋虫。她目标明确,从行李里翻出崭新的搪瓷盆、毛巾、肥皂,又拿出一个铁皮水桶。目光扫过角落里那个蒙尘的旧木盆,嫌弃地撇了撇嘴,直接拎起铁皮桶,推门走了出去。

知青点院子里有一口公用的压水井,几个先来的知青正在排队打水洗衣服。看到苏妩拎着崭新的铁皮桶出来,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带着好奇和打量。苏妩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井边。压水井的铁柄冰冷沉重,她微微蹙眉,但还是用力压了几下。

“哗啦——”清凉的井水涌出,注入铁皮桶。她打满一桶,白皙的手指被铁桶柄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她拎起水桶,步伐依旧从容,走回自己的小屋,仿佛拎的不是沉重的水,而是一个精致的手袋。

“砰。”水桶放在地上。苏妩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她拿起崭新的毛巾,浸入冰凉的井水中,拧干。然后,开始了对这个简陋空间的第一次“征服”。

她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优雅,但效率极高。沾湿的毛巾仔细擦拭着那张破旧木桌的每一寸,桌面上陈年的污垢和灰尘在雪白毛巾下无所遁形。接着是那把吱呀作响的椅子。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硬板床上那层薄薄的、颜色灰暗的粗布褥子上。

甜甜小声嘀咕:“妩妩,这个…也要擦吗?看着好脏…要不甜甜帮你从商城里兑换一套新的床上用品?虽然积分有点贵……”

“不必。”苏妩拒绝得干脆。她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那粗布褥子的两角,用力一掀!

“噗——”一大股陈年的灰尘混合着难以言喻的、仿佛混合了汗味、霉味和其他不明气味的浑浊气息猛地腾起,在光线里形成一道灰蒙蒙的烟柱。

“咳咳……”甜甜在识海里被呛得直咳嗽,“天哪!这味道!甜甜的数据都要中毒了!”

苏妩也微微蹙眉,屏住了呼吸,但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她利落地将那散发着异味、颜色可疑的粗布褥子卷成一团,像处理什么脏东西一样,直接拎着走到门口,打开门,毫不犹豫地扔到了外面院子里的垃圾堆旁边。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回到屋里,她又打来一桶清水,用毛巾沾湿,开始仔细擦拭那张光秃秃的硬板床板。直到木板露出了相对干净的原色,她才停手。

做完这些,她才打开另一个行李袋,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印着小碎花的棉布床单和薄薄的棉褥子。雪白的褥子铺在擦净的床板上,碎花床单覆盖其上,瞬间,那张破旧的硬板床焕发出截然不同的生机和洁净感。

她又拿出一个崭新的搪瓷缸,放在擦得锃亮的旧木桌上。打开一罐麦乳精,用自带的小勺子舀了两勺进去。想了想,又拿出那个装着灵泉的透明小瓶(意念取出),往搪瓷缸里滴了大约五六滴清澈微蓝的液体。

“妩妩,你用灵泉冲麦乳精?这也太奢侈了吧!”甜甜惊呼。

“改善水质,滋养身体,顺便…净化空气。”苏妩说得理所当然。她提起暖水瓶——幸好,里面还有半壶昨天烧开、现在尚有余温的水。热水注入搪瓷缸,浓郁的奶香混合着一种极其清冽纯净的气息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霸道地驱散了残余的灰尘和霉味,甚至隐隐压过了窗外飘来的乡土气息。

苏妩端起搪瓷缸,轻轻吹了吹热气,小口啜饮着温热的麦乳精。灵泉的滋养力顺着温热的液体流入四肢百骸,驱散了刚才劳作带来的一丝疲惫,让她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温润的光晕里。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院子里那棵叶子被晒得蔫蔫的老槐树,眼神有些放空。

“甜甜,”她忽然在识海里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探究,“你说,一个第一次见面,好感度就能飙升到60%的男人,扛着血淋淋的野猪,冷冰冰地让你‘让开’之后……他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呢?”

与此同时,山脚深处,一座孤零零矗立在林边空地上的、由粗糙石块和原木垒砌而成的低矮石屋。

沉重的野猪尸体被随意地扔在屋外空地一角,血腥味引来几只苍蝇嗡嗡盘旋。顾衡站在屋旁一个简陋的石头垒砌的水槽边。

他脱掉了那件被汗浸透、沾着血迹和泥土的无袖汗褂,露出精壮得如同雕塑般的上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树荫斑驳的光线下闪烁着汗水的光泽,宽阔的肩膀,块垒分明的胸腹肌肉,贲张的手臂线条,每一处都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