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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将军的替嫁夫人(25)(1 / 2)

晨光透过窗棂细密的缝隙,在室内流淌,染上金边的微尘无声浮沉。顾衡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满足感中醒来。意识回笼的瞬间,身体便先一步确认了怀中的存在——温软、娇小,带着甜暖的馨香,严丝合缝地嵌在他臂弯里,枕着他的手臂,呼吸均匀绵长,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赤裸的胸膛。

苏妩还在沉睡。长睫在眼下投出小小的扇形阴影,脸颊睡得透出粉晕,唇瓣微微嘟着,毫无防备,像一朵在晨露中安然舒展的睡莲,带着昨夜被他彻底揉碎又仔细拼合起来的惊人脆弱。昨夜温泉池中的炽烈与疯狂、她破碎的呜咽与承受的泪滴,此刻都沉淀为一种近乎虔诚的宁静。

顾衡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睡颜,深眸里翻涌起浓稠的暖意。他低下头,薄唇极轻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烙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那触碰珍重得如同对待稀世瓷器,却又烙印般滚烫。他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动作轻缓得不可思议,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指尖拂过她颊边散落的几缕乌发,替她拢到耳后,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细腻的肌肤,激起心头一阵涟漪。

他无声地翻身下榻,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高大的身躯在晨光中投下沉默的剪影。动作间,昨夜留在背脊和肩胛的几道浅浅抓痕若隐若现,是昨夜那场风暴中,她无助攀附留下的印记。他迅速穿戴齐整,玄色的朝服勾勒出挺拔冷硬的轮廓,腰间玉带紧束,瞬间便从温柔乡中的男人变回了那个手握重兵、威震朝野的镇国大将军。临出内室门前,他再次驻足回望,锦被中隆起的那小小一团,是他此刻沉甸甸的牵挂。

将军府的马车碾过帝都清晨微湿的青石板路,马蹄声清脆而规律,一路驶向那金瓦红墙、象征着无上权力与无尽漩涡的所在——皇宫。

紫宸殿内,龙涎香的气息沉凝厚重。文武百官分列两班,山呼万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帝王高踞御座,冕旒后的目光深邃难测,缓缓扫过阶下群臣。朝议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户部禀报钱粮,工部陈奏河工,言官争论不休。顾衡身姿如松,立于武官前列,玄色朝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场蚀骨销魂的缠绵只是遥远的一场幻梦。

直到议事的间隙,殿内气氛稍缓,皇帝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顾衡,低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响起:“顾卿。”

顾衡出列,动作利落如刀锋出鞘,单膝点地,铁甲铿锵:“臣在。”

“北境边报频传,蛮族似有异动。”皇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朕记得,卿前些时日曾密奏,言及……有人暗中勾连外敌?”

皇帝话音方落,整个紫宸殿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落针可闻。无数道或惊疑、或探究、或恐惧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芒刺,齐刷刷地聚焦在殿前那个挺拔如孤峰的身影上。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顾衡维持着单膝点地的姿态,头颅微垂,玄色朝服下的脊背绷紧如铁,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煞气。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沉静如古井深潭,毫不避讳地迎向御座上的天子,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砸落玉盘,在这死寂的大殿里激起千层浪:

“回禀陛下,臣之所察,绝非空穴来风。”

他停顿片刻,目光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殿中几个面色骤然苍白的文臣身影,最终落在一个看似平静却眼神微闪的亲王身上——三皇子赵王。

“臣麾下暗卫,历经数月,九死一生,终在北境狼山深处,截获密信数封。”顾衡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杀意,“信中所用秘印,经宫中秘库比对,确凿无疑,乃三皇子赵王殿下府中私印!”

“哗——”

殿中终于抑制不住地响起一片倒抽冷气之声,群臣悚然变色,目光惊骇地在顾衡和面沉如水的三皇子之间来回扫视。

顾衡无视周遭的震动,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信使身份亦已查明,乃丞相府豢养的死士,于三日前自丞相府别院潜出,一路向北,直入狼山。信中内容,详尽异常,不仅将我朝北境三关兵力布防、粮草囤积之所尽数泄露于北狄王庭,更约定……”他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雷霆般的怒意,“约定北狄铁骑于今秋草肥马壮之时大举叩关,而三皇子与丞相府……则于京畿之地,伺机举兵响应,内外勾结,意图倾覆我大魏江山!”

“顾衡!你血口喷人!”三皇子赵王终于按捺不住,脸色铁青地踏前一步,指着顾衡厉声嘶吼,风度尽失,“父皇!此乃构陷!是顾衡拥兵自重,意图构陷儿臣,图谋不轨!请父皇明鉴!”

丞相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声音颤抖:“陛下!老臣……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顾将军所言,纯属子虚乌有!定是……定是有人栽赃构陷!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构陷?”顾衡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睥睨,如同看着两只在陷阱中徒劳挣扎的猎物。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信件,双手高举过头顶,声音沉稳如磐石,响彻整个死寂的大殿:“陛下,臣所获密信原件在此,其上印鉴、笔迹、暗记,一应俱全。更有数名活捉的信使人证,如今正羁押于臣的镇抚司诏狱之中,随时可提至殿前,请陛下亲自勘问!”

他微微侧头,冰冷的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丞相和强作镇定的三皇子,那眼神中的轻蔑与洞悉一切的锐利,让两人如坠冰窟。“至于栽赃构陷……”顾衡的声音陡然转寒,带着战场磨砺出的凛冽杀气,“丞相大人,赵王殿下,尔等勾结北狄、通敌叛国的行迹,自半年前便已开始,往来密信不下十数封,每一次传递皆有死士接应,路线、时间、暗号,臣这里……都有一本清清楚楚的账!”

“你……!”三皇子目眦欲裂,指着顾衡的手指剧烈颤抖,却再也吐不出一个有力的字眼。

皇帝端坐于御座之上,冕旒的垂珠微微晃动,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他沉默着,那沉默如同万钧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殿中死寂一片,只闻得粗重的呼吸和丞相压抑不住的呜咽。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帝王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跪着的三皇子、瘫软的丞相,以及那些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附庸之臣。

终于,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决断,清晰地斩断了殿中所有的侥幸与混乱:

“赵王赵珩,丞相王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