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被突然按在桌面上的脆响让苏妩肩线几不可察地绷紧。顾衡站起身，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整个空间。他缓步绕到办公桌前，倚坐在桌沿，长腿几乎要碰到她的膝盖。
\"作为我的秘书，\"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挑起她胸前的工牌，动作轻柔得像在把玩什么珍品，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24小时待命是最基本的要求。\"工牌被他翻过来，露出背面印着的《秘书守则》，\"需要我亲自给你念一遍第三条吗？\"
苏妩直视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愤怒？探究？还是...某种扭曲的兴奋？
\"不必，顾总。\"她声音放轻，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第三条：保证通讯设备全天畅通，随叫随到。这次是我的失职。\"
顾衡忽然笑了。那笑容本该令人如沐春风，却让苏妩后颈寒毛倒竖。他松开工牌，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她制服的第二颗纽扣：\"下不为例。\"语气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字字如刀。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突然拂过她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道：
\"我最讨厌被人欺骗，苏、秘、书。\"
最后三个字被咬得极重，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过神经。苏妩的瞳孔在镜片后骤然收缩，但职业本能让她在瞬间控制住了所有面部肌肉。她甚至微微侧头，露出一个困惑又恭敬的表情：\"顾总？\"
顾衡已经直起身，脸上的表情恢复成一贯的冷漠疏离，仿佛刚才那危险的耳语从未发生：\"九点的会议，你去准备吧。\"
\"是。\"
转身走向门口的每一步，苏妩都能感觉到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烙在背上。当办公室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她才发现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一片。
【警告！目标人物顾衡好感度异常！69%→70%！！！】甜甜的声音带着哭腔，【宿主大大！他明明已经怀疑了为什么不拆穿？这好感度涨得不对劲啊！】
苏妩快步走向茶水间，借着倒咖啡的动作稳住发颤的手指。热水注入杯中的白雾模糊了她的表情。
顾衡当然不会立刻拆穿。
苏妩端起咖啡，热气氤氲中，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既然他想玩这场\"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