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清冷沉稳的脸上满是震惊。
寒剑，那个沉默寡言，跟个冰块差不多的寒剑？
这两个人…
一个像是终年不化的寒冰，一个像是奔流不息的烈焰。性格南辕北辙的，他俩怎么会牵扯到一起的？
*
沈府，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檀香袅袅，气氛温和而欣慰。
沈惟端坐于主位，素来严肃的脸上此刻满是难以掩饰的赞赏与喜悦。
他刚刚细致考教了沈怀恩的学问，结果令他惊喜交加。
这孩子不仅对经史子集的理解远超同龄人，见解独到，思路清晰，更让他老怀安慰的是，沈怀恩那不喜言语、近乎孤僻的毛病竟也改观了许多。
虽然话语依旧简洁，声音带着孩童的稚嫩，但能够条理分明地与他们交流如此长的时间，这本身就是巨大的进步。
“好，好啊！”沈惟捋着胡须，连连点头。
一旁的沈青山与沈砚亦是满面红光。
沈青山看着孙儿挺拔了些的身姿和红润的气色，心中宽慰不已。
而沈砚，除了骄傲，心底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深深的懊悔。
他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如此聪慧不凡，天赋异禀。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过去竟然没有察觉，反而让妹妹发现了他的潜力带出去培养，哎～
沈怀恩承受着长辈们赞许的目光，微微扬起点下巴显示他此刻内心的高兴，眼神清澈。
见考教完毕，他这才微微侧身看向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如同影子般的离墨。
离墨会意，上前一步，将手中一直捧着的三个匣子轻轻放在了沈惟面前的书案上。
沈怀恩抬起稚嫩的小脸，声音清晰地说道，“曾祖父，这是先生让姑姑带回来，送给您和祖父、父亲的礼物。”
沈惟闻言，脸上慈爱的笑容更深了些，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就是那位教导你学问的先生？”
他对此人早已充满好奇，是何等人物，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让怀恩有这般脱胎换骨的变化。
沈怀恩用力地点了点头，补充道，“是的，姑姑说，先生也曾教导过她。”
沈惟含笑点头，心中对这份礼物颇感期待。
他并未多想，伸手便揭开了其中一个匣子的盖子，打算看看这位先生送了何物。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匣内之物的瞬间，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随即化为极度的震惊！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大让椅子都发出了“吱呀”一声。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体前倾，又仔细地盯着匣内看了片刻，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刻，他“啪”地一声，极其迅速且用力地将匣盖重重合上！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让一旁的沈青山和沈砚完全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