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目光在三套方案间快速扫过。
方案一最为根本，但虚无缥缈，时间上最不现实。
方案二存在巨大的人际风险和不确定性。
方案三看似治标不治本，却是目前最可行、最能应急的选择。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方案上。
“双管齐下。”林夜很快做出了决断，眼神恢复冷静。
一方面，尝试接触苏婉儿。
不需要完全坦白，可以以其他名义试探性地请求帮助，看看她的“圣愈之心”到底能起到多大效果，至少先稳住情况，或者了解更多关于这种死气的特性。
这需要谨慎的计划和接触。
另一方面，必须立刻寻找地下世界的渠道！
获取高纯度的生命药剂、强效解毒剂、或者类似功能的能量结晶！
这需要钱，需要门路，也需要实力去获取或交易。
他想到了老狗。
那个家伙混迹底层，三教九流认识不少，或许知道一些黑市或者获取特殊资源的途径。
虽然不够可靠，但目前却是最现成的线索。
还有冷锋，他见识广博，或许能提供一些关于这种死气能量或者对应解毒剂的信息。
林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脸上那持续不断的、冰冷的抽搐感，以及随之而来的一阵阵细微眩晕。
时间不多了。
他不再犹豫，拿起一个廉价的、无法追踪的预付费手机，拨通了老狗的号码。
“喂？谁啊？”对面传来老狗有些警惕又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
“是我。”林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帮我打听点东西，价钱好说。”
“呃……大佬？”老狗的声音立刻清醒了几分，带着讨好和谨慎，“您吩咐，您吩咐！”
“我需要能快速补充生命力、或者净化高强度阴毒能量的东西，药剂、结晶、或者其他任何形式。黑市的渠道也行。”林夜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被这个要求惊到了，随即响起老狗有些为难的声音：“嘶……大佬，这东西可都是紧俏货，贵的要死不说，而且……”
“尽力去打听，有消息立刻告诉我。”林夜打断他，“另外，再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关于‘蜂巢’的任何消息，哪怕是传闻。”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老狗多问的机会。
放下电话，屋内重新陷入寂静，只有脸上那缕死气还在不知疲倦地、冰冷地汲取着他的生命。
林夜看着镜中那张苍白而带着诡异灰痕的脸，眼神锐利如刀。
迫在眉睫的危机，推动着他必须更快地行动，更主动地去接触和利用一切可能的资源。
无论是光明，还是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