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矿道禁区的“血印引路”
林野的脚像粘在矿道入口的泥土上,挪不动半步。
空气里的味道变了——不再是藤液的腥甜,也不是硫磺的刺鼻,而是带着铁锈味的“冷”,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血,吸进肺里带着针扎似的疼。入口的木牌上,符号的纹路在慢慢蠕动,不是光线造成的错觉,是真的在动,边缘的木屑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藏着的细藤,正顺着木牌的缝隙往外钻,像在试探外面的活物。
“林队,我们……还要进去吗?”安安的声音发颤,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指尖冰凉。她的目光落在矿道深处,那里一片漆黑,却隐约能看到墙壁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不是矿石,是密密麻麻的“手印”,淡红色的,像刚按上去的血印,从入口一直延伸到黑暗里,像在“引路”。
林野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些血印。他胸口的符号突然发烫,脑子里的古老意识又开始嘶吼,这次却不是混乱的噪音,而是清晰的、带着指令的声音:“血印为引,双生为祭,禁区门开……”
双生为祭?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突然看向安安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红色的疤痕,是之前被藤条划伤的,此刻疤痕周围正慢慢浮现出细小的、淡灰色的纹路,和他胸口的符号属于同一类,只是更浅,像刚被唤醒的种子。
“安安,你的手!”林野抓过她的手腕,指尖碰到疤痕时,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疤痕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共鸣感,和他胸口的符号产生了呼应,像是早就设定好的“配对”。
安安也慌了:“这是什么?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她用力搓着手腕,可纹路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慢慢连成一个小小的、不完整的符号,“是爷爷……爷爷之前给我贴过一张药膏,说能治划伤,难道那药膏里有问题?”
药膏!林野突然想起爷爷病历本里的一页记载:“双生宿主,需自幼植入符号种子,待成年后以血唤醒,方可开启禁区。”原来安安和他一样,从小时候起就被爷爷当成了“宿主”,他是“主宿主”,安安是“辅宿主”,两人的血加在一起,才能打开禁区的门!
矿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模糊的、孩子的哭声。不是之前跟着他们的孩子,声音更细,更稚嫩,像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混着藤条拖动的“沙沙”声,从血印延伸的方向传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里面有孩子?”安安的眼睛红了,“是之前失踪的村民家的孩子吗?我们得去救他们!”
林野却拉住了她。他盯着那些血印——血印的大小不一,有的像成人的手掌,有的像孩子的,甚至还有更小的,像婴儿的,每个血印的中心都有一个细小的孔,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藤液气息。这根本不是引路的标记,是爷爷之前用来“试验”的血印,那些失踪的人,恐怕都成了打开禁区的“试验品”。
“不能进去,里面是陷阱。”林野的声音干涩,胸口的符号还在发烫,古老意识的指令越来越清晰:“双生入内,血祭开门,守关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