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的噩耗让他几乎窒息,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传令兵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解释道。
联队长阁下...他登上城墙视察敌情时...被八路军的重机枪击中...当场...
八嘎呀路!!!田边太郎突然暴起。
猛地抽出腰间指挥刀疯狂挥舞,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道寒光。
屋里的电报员们吓得抱头鼠窜,生怕被这位暴怒的长官误伤。
田边太郎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该死的土八路!我一定要为山木君报仇雪恨!!!
传令兵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欲言又止地补充道。
参...参谋长阁下,渡边中队长还让我转达另一个紧急军情...
八格牙路!田边太郎猛地将指挥刀劈在桌角,木屑四溅。
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他双眼布满血丝,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渡边中队长报告...土八路使用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大威力速射火炮...
传令兵的声音越来越小。
南门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请求...请求参谋长阁下立即给予战术指导...十万火急...
纳尼?!田边太郎手中的军刀一声掉在地上。
150名精锐加上500名浪人士兵,竟然连一个小时都守不住?!
与宪兵联队里那些由浪人和侨民拼凑的乌合之众不同。
渡边太郎中队可是他和山木次郎从太原带来的精锐警卫部队啊!
田边太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冷汗浸透了军装。
他心乱如麻,在电讯室里来回踱步。
一个声音在催促他立即下令全联队放弃河源县撤退。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警告他无法向宫田纯之交代的可怕后果。
这位素来以多谋少断着称的参谋长,此刻彻底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
他无比怀念山木次郎的决断力。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刀刀柄,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墙上的挂钟作响,每一秒都在带走。
当南门特战团的攻势势如破竹之际。
河源县东门的战斗也正打得如火如荼。
独立团一营长张大彪沉着指挥,采取了与特战团截然不同的战术。
没有特战团这么多火炮,张大彪先派出小股部队在东城门两侧佯攻。
成功吸引了守城鬼子的注意力。
待敌军火力暴露后。
他立即调集独立团炮营其中的7门火炮和一营的3门火炮,对东城门展开猛烈轰击。
炮弹呼啸着划破夜空,在城门处炸开一朵朵火红的蘑菇云。
然而坚固的城门一时难以轰开。
张大彪当机立断,派出敢死队发起冲锋。
这些英勇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在机枪掩护下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城门。
一营作为独立团的主力部队,不仅人数众多,装备也最为精良。
在他们的猛攻下,守城鬼子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只能龟缩在城垛后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敢死队员逼近城门。
通讯员!张大彪放下望远镜,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立即向团长报告,就说我们一营最多45分钟就能拿下东门!
通讯员敬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