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阁下!我们的炮兵...炮兵完了!六门步兵炮只剩三门还能用!
八嘎呀路!田中三郎暴怒地一把揪住中队长衣领,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那还不快把炮拖出来还击?!你们这群蠢货在等什么?!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六门精心准备的步兵炮,还没开一炮就折损过半!
田中三郎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握着军刀的手都在发抖。
远处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像刀子一样剐着他的心。
大队长...炮手们...中队长双腿打颤,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他们列队下车时,一发炮弹正好...
说清楚!田中三郎的军刀已经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是八路军的山炮!中队长突然崩溃地哭喊起来,
整整30多名炮手,全被炸成了碎肉!
现在只剩下几个弹药手和观测员了!
原来就在炮手们列队准备下车时,一发山炮炮弹不偏不倚地砸在车厢门口。
爆炸的冲击波将整支炮兵小队撕得粉碎,鲜血和碎肉溅满了整节车厢。
侥幸活下来的几个辅助人员,此刻正瘫坐在血泊中瑟瑟发抖。
纳...尼?田中三郎如遭雷击,军刀一声掉在地上。
他机械地转过头,看向那节被鲜血染红的车厢,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二十多名精锐炮手,就这样毫无价值地玉碎了?
田中三郎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炮兵队长,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混账东西!
这就是你的指挥水平?他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在战场上让所有炮手挤成一团,你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吗?!
他的军靴狠狠踹在对方身上,
蝗军的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你们这群废物手里!
田中三郎的声音因暴怒而颤抖,脸上的肌肉扭曲得近乎狰狞。
但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很快压下了怒火。
远处传来的150重炮轰鸣声给了他一线希望,
那震耳欲聋的炮响仿佛在提醒他:胜负还未定局!
炮手没了就自己上!
田中三郎一把揪起中队长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立刻摧毁八路的反坦克炮!否则就切腹谢罪吧!
中队长面如土色地敬了个礼,踉踉跄跄地跑向炮兵阵地。
待这个废物离开后,田中三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环顾四周,整个战场已化作人间炼狱:
炮弹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子弹在空中划出致命的轨迹,
伤员的哀嚎与武器的轰鸣交织成死亡交响曲。
更糟的是,狡猾的八路竟然在两侧山坡都设下了埋伏。
蝗军勇士们被夹在中间,伤亡数字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田中三郎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通讯兵!他厉声喝道,立即给联队长发报!
他的声音在炮火声中显得格外尖锐:
我第一大队在铁路沿线遭遇八路军主力伏击!
敌军至少三个团兵力,配备二十余门火炮,其中包含多门反坦克炮!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屈辱:
目前战况对我军极为不利,请求...请求战术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