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城北第三处污染点时，苏玥的怀表终于跳到了“道：48\/3000”。林昭靠在矿山的石壁上，看着陈默用金属桩加固临时防御——再有2道，就能凑够50道，达到丑牛试炼的最低开启要求。
“前面还有个污染点。”苏玥指着矿山深处，怀表的蓝光指向一个狭窄的洞口，“里面的‘道’波动很弱，只有2道，但怀表提示有‘活物’的信号——不是镜像体，像是……其他觉醒者。”
林昭立刻警惕起来。之前老者说过，月城有前几轮的轮回者，他们可能还活着，也可能被影组织控制了。“周予安，你用时间残影探探路。”他把钢笔递给周予安，“残影别靠太近，先看看里面的情况。”
周予安接过钢笔，掌心的时间能量裹住笔尖，很快凝聚出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残影。残影悄无声息地钻进洞口，没过多久，周予安就皱起眉：“里面有三个人，都坐在地上，看起来很虚弱。他们身上没有混沌能量，但……他们的记忆好像比我们还乱，一直在说胡话。”
“进去看看。”林昭把金属桩递给斗木獬，“你走在前面，陈默跟在后面，一旦有危险就放防御屏障。”
洞口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走了大概十米，眼前突然开阔起来——是个小型溶洞，里面果然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看到林昭等人，眼神里先是警惕，接着爆发出狂喜。
“终于有人来了！”穿蓝色外套的男人挣扎着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我们被困在这里三天了，每天都有镜像体来偷袭，‘道’也只剩3个了……”
“你们是第几轮的轮回者？”林昭盯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有细微的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
“第九轮！”男人立刻回答，“我叫马哲，这是李娜和王磊，我们之前在星轨里找生肖碎片，结果被空间波动传到了月城，一来就丢了大半记忆，还被影组织的人追着打……”
李娜突然哭了起来：“我们本来有十个人，现在就剩三个了。丑牛试炼场我们去过，里面的重力场能把人压成肉泥，根本过不去……”
林昭没说话，只是看向苏玥。苏玥立刻会意，悄悄把怀表贴在溶洞的石壁上，表盘里的蓝光很快映出三个红点——是马哲三人的能量波动，很稳定，没有被混沌能量污染的痕迹。但怀表的边缘，却泛起一丝极淡的红色，像是在提示什么。
“你们知道午马试炼场在哪吗？”林昭突然问。之前在卯兔试炼场捡到的衣角上绣着“午”字，他想确认下一轮试炼的信息。
马哲的眼神突然闪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只去过卯兔和丑牛试炼场，其他的没找到……”
“不对。”陈默突然开口，他指着马哲的鞋子，“你的鞋底沾着赛马场的红土，月城只有午马试炼场所在的赛马场有这种土。而且你的外套上，有午马试炼场特有的‘风纹’——我之前在石板上见过，不会认错。”
马哲的脸色瞬间白了。李娜和王磊也慌了，互相看了看，说不出话来。
林昭往前一步，钢笔尖对着马哲的胸口：“说实话。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们？午马试炼场到底有什么？”
马哲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绝望：“我们没办法！影组织的人抓住了我们的同伴，逼我们骗其他觉醒者去午马试炼场——那里是个陷阱，进去的人都会被吸走意识，变成影芯的燃料！”
“影芯？”柳月瑶突然上前一步，“你说的影芯，是不是黑色的、能控制意识的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