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心中逐渐形成一个推理链:轮回幻象中,四人都看到了各自的恐惧点,且都在动摇时被植入了混沌标记;植入标记的人需要精准知道每个人的恐惧点,还要能操控幻象细节,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之前与他们同行过的人,要么是能读取他们记忆的“自己人”。
而卯兔的异常更可疑:它能熟练激活星官文,与实录记载的能力不符;它在视觉欺诈时故意指向假入口,像是在测试他们的判断;它知道净化室、幻象囚笼的位置,甚至知道虚无之心的计划,这些信息远超“被威胁的守护兽”应有的范围。
“卯兔,你激活星官文的方法,是谁教你的?”林昭突然走到卯兔身边,钢笔轻触它的颈部,蓝色光丝瞬间包裹住卯兔身上的混沌纹路,“还有,你在净化室找到白露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或物?”
卯兔的身体猛地一颤,爪子不自觉地收紧,眼神开始闪躲:“我……我是在虚无之心的威胁下,被迫学的激活方法,没看到什么异常的人……”
“撒谎。”林昭的钢笔微微用力,蓝色光丝渗入卯兔的颈部,“你颈部的混沌纹路有两层,外层是虚无之心的威胁能量,内层是另一道更纯净的混沌能量,这道能量能操控你的意识,让你按照它的指令行动——你刚才植入混沌标记的动作,就是内层能量操控的,对不对?”
卯兔的身体剧烈抽搐,灰白色的皮毛瞬间变得全黑,眼睛也变成了暗紫色:“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它在我脑子里说话,让我引导你们进入幻象,让我植入标记……它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摧毁卯兔星纹核心……”
“它是谁?”林昭追问,钢笔注入更多星官能量,试图压制内层混沌能量,“它是不是‘过去的我们’中的一个?或者是被混沌控制的星官?”
卯兔的身体突然僵住,眼睛恢复成红色,声音也变得正常:“它……它说它是‘第八次轮回的林昭’,说它被混沌吞噬后,变成了虚无之心的一部分,知道我们所有的计划和恐惧点……”
“第八次轮回的我?”林昭的瞳孔微缩,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虚无之心能吸收意识能量,若真的有“过去的自己”被吞噬,确实会知道所有细节。但林昭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第八次轮回的他根本没有死在祭坛,而是带领众人进入了祭坛,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虚无之心不可能读取到。
“不对,它不是第八次轮回的我,是虚无之心模仿我的意识制造的‘伪意识’。”林昭的钢笔指向虚无之心的核心,“它知道我最在意的是‘自己成为敌人’,所以故意用我的身份来操控卯兔,试图让我动摇。但它忽略了一个细节——第八次轮回的我,绝不会用‘摧毁星纹核心’来威胁守护兽,因为我知道守护兽对系统的重要性。”
就在此时,虚无之心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黑色光丝,瞬间冲破四象星官文的压制,直刺卯兔的身体。卯兔发出一阵痛苦的嘶鸣,身体开始逐渐透明:“它……它要杀我灭口……林昭,帮我夺回星纹核心……”
林昭立刻调动星官能量,蓝色光丝护住卯兔,同时大喊:“所有人加大能量输出,压制虚无之心的光丝!它现在想灭口,说明我们的推理击中了它的弱点!”
众人立刻响应,金色的星官文光芒再次暴涨,与黑色光丝展开激烈对抗。林昭看着逐渐透明的卯兔,又看着虚无之心核心处隐约浮现的“伪意识”轮廓,心中的怀疑逐渐清晰——虚无之心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更强大的操控者,而这个操控者,很可能与“星官”有关。这场净化之战,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