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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友好交流?用拳头交流!(2 / 2)

冷峻青年青锋更是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对自己的剑气威力再清楚不过,金丹中期修士的一击,竟被一个破碗无声化解?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就在两人心神剧震、露出破绽的这万分之一刹那!

那翻滚的破碗,在“吞”掉剑气后,去势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依旧沿着那歪歪扭扭、滑稽可笑的轨迹,继续向前飞行!而且,速度似乎…还快了那么一丝?灰扑扑的碗口,不偏不倚,正对着白衣男子那张俊朗温润的脸庞砸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意念波动,从那破碗上散发出来。那意念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最原始最直接的鄙夷和嘲讽,仿佛在无声地呐喊:“装你妈呢装!砸的就是你这张虚伪的脸!”

这意念是如此的低级、粗鄙、直指人心,瞬间穿透了白衣男子那温润如玉的外壳,如同最污秽的泥巴糊在了他道心最深处!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被最卑贱之物当面羞辱的暴怒和恶心感,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轰然爆发!饶是他心性修为深厚,这突如其来的、直抵灵魂的“精神嘲讽”,也让他心神剧烈动摇,温润的面具瞬间破碎,露出一丝狰狞!

“孽障!”白衣男子惊怒交加,厉喝出声。他毕竟是修为高深,反应快到了极致。在那破碗即将糊脸的瞬间,一层凝练如实质的乳白色灵光瞬间浮现在他身前,如同最坚固的灵玉盾牌!

破碗,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层足以抵挡金丹后期全力一击的护体灵光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声极其沉闷、极其短促的轻响。

噗!

如同石头砸进了厚厚的淤泥。

那层凝练无比的乳白色灵光盾,在破碗接触的瞬间,如同被戳破的气泡,毫无预兆地、无声无息地…溃散了!

仿佛那破碗根本不是实体,而是某种规则的漏洞,某种“防御无效”概念的具象化!

在白衣男子惊骇欲绝、青锋目眦欲裂、黄裙少女彻底呆滞的目光中,那个灰扑扑、带着豁口、边缘甚至沾着可疑污渍的破碗,在击溃灵光盾后,去势不减,结结实实、无比精准地——

啪!

糊在了白衣男子那张俊朗温润、此刻却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的脸庞正中央!

清脆!响亮!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牙酸的质感!

时间,仿佛彻底凝固了。

溪谷中只剩下溪水冲刷的哗哗声。

白衣男子保持着微微前倾、抬手欲挡的姿势,僵立在原地。温润如玉的气质荡然无存,额头上青筋暴起,脸颊上清晰地印着一个碗底的圆形红印,边缘还沾着几点灰黑色的污渍。破碗砸中他后,失去了所有力量,顺着他的月白长衫滑落,“哐当”一声掉在他脚边的鹅卵石上,摔成了几瓣。

一丝极其细微的、蜿蜒的血线,从他挺直的鼻梁上缓缓渗出。不是重伤,是纯粹的、被硬物砸破皮的鼻血。

他整个人都懵了。不是被砸伤的,而是被这完全超出想象、颠覆认知、极度荒谬又极度羞辱的打击方式弄懵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暴怒、羞愤、茫然和被蝼蚁亵渎的滔天戾气,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在他体内轰然爆发!恐怖的金丹后期威压再无保留,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溪谷!岸边的碎石簌簌化为齑粉,溪水被硬生生压低数尺!

“你…找…死!!!”

三个字,如同九幽寒冰刮过,每一个字都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白衣男子俊美的脸庞扭曲如恶鬼,温润的眼眸被狂暴的怒火彻底吞噬,死死锁定在礁石上那团如同破布般瘫软的血肉——呼凡!

“师兄!”青锋瞬间反应过来,脸色煞白,随即被无边的杀意取代。师兄竟被一个蝼蚁用如此下作的方式伤了脸面!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锵啷一声,他背后的古朴长剑自行出鞘,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青色厉芒,带着比之前斩杀铁翼岩鹫时更加决绝、更加恐怖的杀意,直刺呼凡眉心!这一剑,快到了极致,狠到了极致,誓要将那蝼蚁连同其魂魄都彻底湮灭!

呼凡趴在那里,意识早已模糊,身体彻底失去了知觉。他看不到那毁天灭地的一剑,也感受不到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刚才掷出破碗,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和最后一点运气。此刻,他像一块真正等待被碾碎的破布,等待着最终的终结。只有一丝微弱的、带着自嘲的念头在消散的意识里飘过:0.1%…真他妈…砸中了啊…可惜…还是…要死…

死亡的气息,冰冷彻骨。

然而,就在那道青色剑光即将洞穿呼凡头颅的千钧一发之际!

“叽——!!!”

一声尖锐到变形的嘶鸣,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某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猛地从岩壁下响起!

是煤球!

那只被罡风震晕过去的黑色小兽,不知何时竟醒了过来!它小小的身体在金丹后期的恐怖威压下筛糠般颤抖,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源自灵魂契约的、不顾生死的本能!它看到了主人即将被彻底毁灭!

就在青色剑光距离呼凡眉心不足三尺的刹那!

煤球小小的身体猛地膨胀了一圈,浑身漆黑的短毛根根倒竖,如同炸开的刺猬!它张开嘴,却不是发出声音,而是对着呼凡所在的那片空间,猛地一吸!

呼凡身下的礁石、呼凡瘫软的身体、以及那几瓣摔碎的破碗残片…周围三尺内的空间,光线猛地发生了一阵诡异的、如同水波般的剧烈扭曲!

下一刻!

嗤——!

青色剑光带着无匹的锋锐,狠狠刺穿了那片扭曲的光影!然而,剑光穿透的,却只有空气和冰冷的礁石!碎石飞溅,礁石上被剑气犁出一道深沟!

呼凡,连同他身下的礁石表层,以及那几瓣破碗碎片,竟然凭空消失了!

“空间挪移?!”白衣男子扭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惊和骇然!他那狂暴的杀意都为之一滞!这怎么可能?一只看起来毫无灵力波动、如同凡兽的小东西,竟然能施展空间挪移?虽然范围极小,但这是涉及空间法则的无上神通!

青锋的必杀一剑落空,脸上更是难以置信。

“在那里!”黄裙少女惊呼一声,指向溪谷上游方向,距离他们约莫三十丈外的一处浅滩。

光线再次扭曲,呼凡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虚空中“吐”了出来,重重摔在冰冷的浅水泥浆里。那块被他带过来的礁石表层也砸落一旁。他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得几乎断绝。煤球小小的身体则如同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软软地从半空跌落,“啪叽”一声摔在呼凡身边的泥水里,小小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活着。强行施展这超出它能力极限的空间天赋,代价巨大。

“好胆!竟还有如此异兽!”白衣男子眼中的震惊迅速被更深的贪婪和杀意取代。一个身怀虚空奇矿的凡人,加上一只拥有空间天赋的异兽?这价值远超想象!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间模糊,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呼凡和煤球的上方!一只洁白如玉、却蕴含着恐怖灵压的手掌,朝着下方虚虚按下!他要将这一人一兽彻底禁锢,再慢慢炮制!

空气凝固如同铁板!呼凡和煤球的身体被无形的巨力死死摁在泥浆里,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成了奢望!死亡的阴影,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绝望!

“住手!裴师兄!”

就在这生死一瞬,黄裙少女清脆急促的声音猛地响起!

白衣男子裴师兄按下的手掌微微一滞,皱眉看向少女:“灵儿师妹?”

那名叫灵儿的黄裙少女身影一闪,也出现在浅滩边。她看着泥浆里气息奄奄、几乎不成人形的呼凡,又看了看旁边抽搐的小煤球,清澈的大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好奇,反而多了一丝复杂和…不忍?或许还有一丝对那破碗砸中师兄脸面的…古怪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裴师兄,青锋师兄!”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算了吧!你看他们都这样了,好可怜的!而且…而且…”她指了指裴师兄鼻梁上那道细微的血痕和脸颊上的红印污渍,声音小了下去,“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吧?那个破碗…好邪门的…”

“师妹!此獠胆大包天,竟敢以如此下作手段亵渎裴师兄!还身怀奇物异兽,定有古怪!岂能放过?”青锋持剑而立,脸色铁青,杀意未消。

裴师兄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鼻梁上的细微刺痛和脸颊残留的污渍感时刻提醒着他刚才那毕生难忘的羞辱。他目光冰冷地扫过泥浆里的呼凡和煤球,又看向灵儿,眼神变幻不定。杀意、贪婪、对虚空奇物和空间异兽的渴望,与师妹的求情,还有一丝对那诡异破碗的忌惮在心中交织。

气氛再次凝滞。灵儿紧张地看着裴师兄,小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良久,裴师兄眼中汹涌的杀意和贪婪缓缓收敛,重新覆盖上那层温润的假面,只是眼底深处,依旧冰寒刺骨。他缓缓收回了虚按的手掌,那股禁锢呼凡和煤球的恐怖压力骤然消失。

“罢了。”裴师兄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听不出喜怒,“灵儿师妹心善,倒显得为兄过于苛责了。”

他目光落在呼凡身上,如同看着一件物品:“此子倒也有几分…奇特之处。能在绝境之下,以凡俗之躯引动一丝异力(他显然误会了破碗的来源),伤我面皮,也算前所未有。”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倨傲:“念在灵儿师妹求情,今日便饶尔等一命。此子根骨虽差,但这股子狠劲和…运气,倒也有点意思。”他的目光扫过浅滩边缘那颗沾着污泥的土黄色妖丹。

“那颗铁爪山魈的妖丹,便留予你疗伤续命。”裴师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伤好之后,若还有命在,可持此玉简,去‘撼山宗’外门杂役处寻个活路。算是…结个善缘。”

一枚温润的青色玉简从他袖中飞出,轻飘飘地落在呼凡身边的泥地上。玉简上刻着三个古朴的小字:撼山宗。

“师妹,青锋,此地污秽,走吧。”裴师兄不再看呼凡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他转身,月白长衫拂动,身影飘然而起,当先朝着溪谷外飞去,只是背影似乎比来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青锋狠狠瞪了一眼泥浆里毫无知觉的呼凡,眼中杀机一闪而逝,终究还是冷哼一声,御剑跟上。

黄裙少女灵儿松了口气,看了看泥浆里狼狈的一人一兽,又看了看那颗土黄色的妖丹,小声嘀咕了一句:“大猴子,小煤球,还有那个…嗯…馒头刺客?你们要活下来呀…”说完,也驾驭起一道鹅黄色的遁光,追着两位师兄离去。

恐怖的威压彻底消散,溪谷中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劫后余生的死寂。

呼凡毫无知觉地趴在冰冷的泥水里,身体如同被彻底拆散的破布娃娃。奎森挣扎着,一点一点地从下游的泥泞中朝着呼凡的方向爬来,独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深切的担忧。岩壁下,石头庞大的身躯依旧嵌在凹陷里,气息微弱,生死不明。

那颗沾着污泥的土黄色妖丹,静静躺在浅滩边缘,散发着微弱却精纯的能量波动。

不知过了多久,呼凡被体内一阵强烈的、源自生命本能的饥渴感唤醒。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海底,一点点艰难地上浮。剧痛依旧无处不在,但似乎…比昏迷前稍微“稳定”了一些?不再是那种随时要彻底崩解的感觉。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浑浊的浅水泥浆,还有旁边那颗散发着土黄色光晕的妖丹。他看到了自己皮包骨头、布满诡异幽蓝纹路的手臂,看到了奎森正艰难地拖着断臂残躯,用独臂扒拉着泥水,一点一点地朝他挪动,脸上满是污泥和血垢,独眼中却透着狂喜。

“呼…呼凡兄弟!你…你醒了!”奎森的声音嘶哑干裂,带着哭腔,“活了!我们他娘的又活了!”

呼凡想扯出一个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一阵抽搐。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钻心的痛楚让他差点再次晕过去。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岩壁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石头…石头还活着!就是伤得太重,一直没醒!”奎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急忙说道,又看向另一边,“那小东西…也在喘气,就是看着虚得很。”

呼凡的心稍稍放下一点。活着就好…只要还活着…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颗土黄色的妖丹上。喉咙里如同火烧,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呐喊、渴求着那磅礴的能量!

妖丹…疗伤…活下去!

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驱动着他。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如同蠕虫般,在冰冷的泥浆里,朝着那颗妖丹,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