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同何雨水同学去了一趟保城,找到了他的父亲何大清调查此事,并且拿到了何大清同志多年来汇款的存根。”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军特意将汇款存根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缓慢的展示。
“大家都看清楚了,上面清楚的记录着何大清同志的每一笔汇款的时间和金额,整整有八百一十块钱,然而何雨水同学却连一分钱都没收到。”
“同志们啊,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九年啊,整整九年时间。”
“相信各位同志,都收过信件或汇款,是必须要有本人亲自签收的,如果说没有邮电局的人里应外合,贪污何雨水同学的生活费,怎么可能在九年的时间内发现不了一点问题。”
张军的这番话说得漂亮之极,有理有据,可信度极高。
围观的这些群众,如果说之前只相信了六七分,那现在是百分百之的相信了张军所说的话。
摆事实,讲道理,在这件事情当中,邮电局确实存在非常不合理的地方。
信件的投递有着严谨的操作程序,就是邮递员必须要将信件送到收信人手中,而且要有收件人签收,或送到单位收发室统一签收。
汇款的领用就更加严谨了,汇款必须要由本人亲自签收。
九年时间,当事人没收到一分钱汇款,人家怀疑邮电局有人里应外合贪污了这笔生活费,没有任何问题。
刚才态度还十分强硬的营业员,就像被雷劈傻了一般,呆愣在原地,表情慌乱。
她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张军继续说道,只不过声音变得沉重。
“大家可能不知道……”
“何雨水同学能活到现在,完全是靠着她顽强的意志才能活下来,她父亲去了保城后,六岁的她,跟着她哥哥捡了两年的垃圾和破烂,以此来糊口,后来一直忍饥挨饿,有时候不得不喝自来水充饥……”
“同志们啊……”
张军拔高声调,无比悲愤的说道。
“她才是一个15岁的高中生啊,就被坏分子迫害成这样,这还是人民的天下吗?还是说邮电局就是一个独立王国,可以肆意残害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
这句话仿佛一支利箭,精准的射了过来,狠狠的扎在了营业员的心窝子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表情更是无比的慌乱,还带着抑制不住的惊恐。
迫害15岁的高中生,邮电局是独立王国,残害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
这些敏感词汇,极度的挑战着她的神经,她整个人都处高度的恐慌状态,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然而……”
这时,张军非常有力的伸手指向这个柜台上的营业员,慷慨陈词。
“我向这位同志反映了情况之后,请她查询一下这笔汇款的去向,这位同志非但不立即展开查询,反而是公然指责我是在胡闹。”
“我想问问这位同志,你们邮电局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吗?”
“还是说,你知道这笔汇款的去向,却有意包庇贪污分子,不肯去查询这笔汇款的去向。”
……